楊筱秋側過身,隨著聲音的源頭看去。說話的少女,一席玫紅拖地煙紗琉仙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耳尖垂掛珍珠流蘇耳墜。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丹鳳媚眼。舉止間,透露著不可一世的高傲,精致的裝扮配上可人的臉蛋可謂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這楊律蘊確稱得上一位佳人,如果不說話就更好了。”楊筱秋心中嘀咕道。
楊律蘊的身側還有一人與她一同入廳,那人姿態優雅,著裝華貴,眉眼濃妝,紅唇嬌豔欲滴。她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溫柔無害,可那狐狸般的眼眸中透露著魅惑與狡黠卻猶如一條暗藏劇毒的蛇,吐著信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你身邊,不知不覺間便被迷了心智,發覺時,早已被死死纏住,想要脫身時,卻已為時已晚。
楊筱秋看著她不禁一寒,上一世身為孤兒的她有著超強的感知力,從小便學會了察言觀色。她的本能告訴她,這位二夫人絕非善類!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隨時可能“再”死一次。
待二人落座,楊筱秋微微正了正身子,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平和。
微笑道:“多謝妹妹關心,這不前幾日偶感風寒,怕父親和姨母染了去,這才在房中歇了幾日。這不日前妹妹來我房裏後不久我便身有不適,隻怕那時便已感風寒。在過幾日便要入秋了,妹妹也要當心才是。以免像姐姐這般,隻得一人呆在房中。”
“你!誰關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待回屋之後我自會去去這身上晦氣!”看著楊筱秋微笑的麵孔讓楊律蘊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讓楊律蘊更是窩火。
看著楊律蘊的變化,楊筱秋覺得甚是好笑,但不便表現隻能暗自得意,微笑著看著楊律蘊,仿佛是真覺著楊律蘊剛剛在帶刺的話是在關心她一般。
坐在一旁靜靜喝茶的王氏若有若無的掃視著這一切,放下茶杯說道:“蘊兒,你也是這都城數一數二的佳人,怎麼說秋兒也是長姐,說話怎可這班沒大沒小?為娘是這麼教的?”
“蘊兒,知錯了。”楊律蘊默默聽著王氏的教誨說到。
楊筱秋在一旁聽著,王氏這指桑罵槐可真是高。表麵上都是數落楊律蘊的不是可細想卻再說“你是都城裏的數一數二的美女,講修養,懂禮數。而她就是個沒娘教,不懂禮數的野孩子。你與她計較,置氣拉低了你的身份!”真是這豆腐刀子,卻句句紮心呐。
“喲,今兒個姨娘和妹妹們落座的可真早。”
楊筱秋回頭望去,男子,二十有餘,此人頭發束起,帶著頂嵌玉銀冠,身著藍色祥雲暗紋勁裝,腰間係著青底白鶴錦帶,別著青繩雙魚白玉佩。一身華貴裝扮,從上到下無不訴說著,此人是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