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芙蕖解開脖子上的紅繩,將繩子上帶著體溫的玉放到花嬈嬈手中。
一塊琵琶形狀的白玉,帶著瑩瑩光彩,不過幾秒,玉上的溫度就冷了,甚至有些刺骨。
“嬈嬈,這個…和蘇妲己的一起的…不會是…。玉麵琵琶吧。”林夏夏有些艱難地說著,她不得不這麼想啊,跟著蘇妲己的不就有個琵琶精嗎?
花嬈嬈一時也有些呆愣,她本以為會是什麼陰魂寄身在玉上,卻不想這直接是個妖怪的本體,還是個沾了無數血腥的妖怪。不對,這玉麵琵琶的業障少了不少,明顯還在沉睡,業障怎麼會減少,還有蘇妲己,為什麼會放心地把她的好姐妹放在芙蕖身上,難道芙蕖是減少玉麵琵琶業障的原因?
“芙蕖,你帶著這個玉沒有什麼不適嗎?”花嬈嬈緊緊握著那塊玉。
“嗯?聽媽媽說,我是帶著這塊玉出身的,她懷著我的時候總覺得冷,大夏天的都還穿著外套,後來我出身的時候體溫偏低,醫生都以為我活不了了。後來直到五歲,我才恢複正常…。”聶芙蕖盯著那塊玉,似乎明白是那塊玉的原因了。
花嬈嬈也不廢花了,喚出靈火開始灼燒那塊美玉,隨著玉被逐漸融化,一道微弱的靈魂在火焰中顯形,還未發出聲音,便被燒成虛無。
“芙蕖,你以後跟著我們一起吧,你體質有些特殊,我怕我們走後,又會有妖怪啊之類纏著你。聶阿姨,我會派花家的人來接,以後花家的人會好好照顧她的。”花嬈嬈決定開始哄騙這個小姑娘。
“真的嗎?謝謝姐姐。”聶芙蕖很開心,可是半響之後又低聲說道:“我不能跟著姐姐,我有事情要做的。”
“什麼事情要做?我們可以幫你的。”木煙柔柔一笑,加入勸說陣營。
“我。不知道,但就是覺得有事情等著我去做。”聶芙蕖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腦子裏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自己也沒有絲毫排斥,感覺就是自己該做的事,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幾個姐姐解釋。
“那你做過這些事情嗎?”一直安安靜靜地木晨突然開口。
聶芙蕖看著木晨,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偏頭看著和木晨比較靠近的林夏夏,疑惑道:“姐姐,你們不是最憎惡妖嗎?為什麼你們會和他站在一起啊,我還以為他是被你們俘虜的妖呢。”
“你…你說什麼?”林夏夏站起身,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看一直都乖乖巧巧的木晨,有看著隻見過幾麵的聶芙蕖,冷聲說道:“聶芙蕖,我們好心幫你,你為什麼說他是妖。”
似乎沒想到林夏夏會凶自己,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
花嬈嬈有些心疼地輕輕擦掉聶芙蕖臉上的淚珠。
木煙也斂了笑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聶芙蕖。
聶芙蕖抓著花嬈嬈的衣服低聲說道:“姐姐,我沒騙你,那個人是半妖,有犬類的血脈。”
“我知道,芙蕖沒有說謊,乖,別哭了。”花嬈嬈摸著聶芙蕖的頭,看著憤怒地林夏夏,還未開口便被林夏夏反駁著。
“花嬈嬈,木晨是我小時候就見過的,我相信她,難道你要為了這個不過見了幾次還神神秘秘的人懷疑我們這一個月的夥伴嗎?”林夏夏很生氣,花嬈嬈竟然會相信那個聶芙蕖的話。
“木晨,你自己說吧,我會放過清婉,相信你也知道我對半妖的看法,或許你的犬類血脈讓你覺得很不堪,但我不覺得瞞著夏夏會是一件好事。”花嬈嬈沒有理會林夏夏,隻是笑著看著木晨。
聽到犬類血脈,原本有些憤怒神色的木煙頓時臉上化作蒼白,難怪…。
“我…。我…。”木晨躲在林夏夏身後,囁嚅了半天,卻突然跑了出去,林夏夏生氣地看了眼眾人,跺跺腳急忙追上去。
木煙腳步微動,看了眼極為冷靜的花嬈嬈,還是沒有跟過去。
聶芙蕖睜著眼睛,看著花嬈嬈有些害怕地說道:“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芙蕖,你沒錯。”花嬈嬈閉上眼睛,不去看苦笑的木煙。
“難怪,當年阿姨和叔叔會這麼對木晨,想來是真的覺得不堪吧。你早就知道了嗎?”木煙看著花嬈嬈,有些明白她為什麼被靈主看上了。
“也許吧。”花嬈嬈回答的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