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夏單手撐著車門跳出來，抓著那個小女孩的肩膀轉來轉去，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還好還好，應該隻是被嚇到了。
花嬈嬈半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小女孩，沒看錯的話，她身後有東西，剛剛明明是會撞上的，卻被拉開了。
對麵那輛車子裏的人也出來了，不過對比起花嬈嬈兩人來說，對麵的人就有點慘了，司機磕破了腦袋，血順著頭流下來，扶著司機的女人看見花嬈嬈兩個人開始罵罵咧咧。
聽見這些罵人的話，原本還有些愧疚的林夏夏握著拳頭就想上去揍人。
花嬈嬈攔下林夏夏，冷聲說道：“大媽，您還是積點口德吧，您身邊這位可是酒駕，還逆向行駛。夏夏，報警。”
“等下，等下，小姑娘，你看這警察這麼忙，這點小事還是別麻煩了他們了。這附近也沒有攝像頭什麼的，難免查起來麻煩。我們還是私下解決，私下解決。”一直捂著額頭扮可憐的司機也開口了。
花嬈嬈略微皺眉，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看見過。
見花嬈嬈皺眉，司機急忙賠笑：“花小姐，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把手機號給我，車子修好要的費用您短信發給我，我再給您轉賬過去，我們這還趕時間去簽個合同，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用了，走吧。”花嬈嬈攔下想遞手機的林夏夏，拉著那個小姑娘上車。右邊車門被撞凹進去，玻璃也有裂痕，林夏夏心疼地看著，卻沒問花嬈嬈不接受的原因。
林夏夏也學乖了，中規中矩地開著車，沒再死亡飄移。
花嬈嬈右手捏個決，拍在一旁的小姑娘肩膀上，柔聲問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歲。”小姑娘很小聲地說著，“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去醫院啊，雖然沒什麼外傷，還是給你全麵檢查一下吧，免得有什麼問題。”林夏夏晃著一口白牙，笑眯眯地說著。
小姑娘卻急了，“不…不用了，我沒事，我趕時間要回家。”
“那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去。行嗎？”花嬈嬈收回手，看著小姑娘身後逐漸散開的灰霧。
小姑娘不自然地回頭看了下，卻很快回過頭，這個動作，讓花嬈嬈有些驚訝，這個小姑娘也能看見嗎…。
“臨安鎮，我家在臨安鎮。”小姑娘一雙眼睛直視著花嬈嬈。花嬈嬈似乎看見那雙眼瞳裏有個五芒星，在仔細一看卻又隻是一雙古井無波的淺棕色眼瞳。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花嬈嬈從包裏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她。
小姑娘接過棒棒糖，笑彎了眼睛。“姐姐，我叫聶芙蕖。”
“芙蕖？名字很好呢。”花嬈嬈也含著一根棒棒糖，不急不慢地說道，“芙蕖，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怪嗎？”
花嬈嬈看見聶芙蕖肩膀顫抖了一下，又很快恢複正常。她沒有回答，隻是沉默不語。
就在花嬈嬈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嗎，才聽見她小聲地說道：“那你們可以幫我嗎？”
“我已經幫你驅散了，以後應該沒事了。”花嬈嬈咬著糖，有些含糊地說著。
“不止這個，家裏還有，光我房間就有三個。”聶芙蕖一雙眼睛帶著常人不曾有的鎮定。
聽到這句話，饒是一直專注開車的林夏夏都回頭看了一眼聶芙蕖，這孩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啊。
“你不怕？”花嬈嬈有些詫異。
“我不知道，有時候會很怕，可是有時候又覺得沒什麼。”聶芙蕖拿出嘴裏的棒棒糖，認真地說著。然後轉頭看向窗外，不想再說。
花嬈嬈看著窗外飛逝的樹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情況下，聶芙蕖還如同一個正常人一樣，還真是個奇跡。
“芙蕖啊，我們也要去臨安鎮。正好同路，就送你到家吧。你也省得去車站擠車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呢，跑車比較快。”林夏夏看著後視鏡對聶芙蕖說著。
聶芙蕖點點頭，繼續看風景。
一路沉默，隻偶爾想起聶芙蕖指路的聲音，車子七拐八繞終於是停在了聶芙蕖的家門口。
林夏夏偷偷打開陰陽眼，就被嚇了一跳，緊緊靠著花嬈嬈站著。偷偷扯扯花嬈嬈的衣服，低聲說道：“嬈嬈，那戶要我們調查的人家就在芙蕖家對麵的巷子裏。”
花嬈嬈眯眼看著這座被陰氣環繞的房子，那被嚇瘋的人不會是因為看到這房子裏的東西才瘋的吧。
一個看起來就很強勢的女人打開門，有些詫異地看著花嬈嬈兩人。聶芙蕖沒說車禍的事，隻說自己坐的順風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