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權夜整個人被點燃,他雙眼猩紅,一步步朝沐妤走來。
他握著她的肩,狠狠地搖了幾下:“沐妤,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沐妤感覺肩部快要痛到沒有知覺了。
“你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該獨自把一個孩子給處理掉,它在你身體存貨,生長,你究竟是有多狠毒才能下得去手。”
它還那麼小,還沒成型,還沒看過這個世界。
他的孩子,他和沐妤的孩子,他都不曾在它還在世的時候知道它的存在,它就沒了……
他雖然說不上有多喜歡孩子,但也無法接受沐妤擅自主張把孩子打掉。
隨著權夜的話語,沐妤的淚止不住的落,他越說,她對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就越愧疚。
是的,她好狠好狠,好惡毒,她流掉了自己的孩子,她很壞很壞啊……
沐妤差不多已經被自己,也被權夜給逼得神經錯亂了。
在打掉孩子的那幾天,她整個人就深陷抑鬱,現在抑鬱或許要再次出現了。
看著一直哭的沐妤,權夜也沒法再麵對她,他鬆開了手,望著沐妤輕蔑的說:“沐妤,你個冷血無情女人。”
話音剛落,他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沐妤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哭泣。
本以為不會再為這個孩子流淚了,沒想到麵對權夜的質問,她還是忍不住。
她對權夜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她想讓權夜生氣,想讓他同意離婚。
許久後,沐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兩隻大行李箱,開著車離開了權夜家。
在房間的床頭櫃上,有她簽過字的離婚協議,上麵有兩張便利紙。
一張上寫著:簽字後拜托把協議交給律師。
上麵還有律師的電話。
另一張上麵,隻有一句:對不起。
權夜從家裏出來後,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到郊外一家酒莊,他對正在看報喝茶的酒莊老板說:“給我拿十瓶龍舌蘭。”
老板看見權夜,立刻起身,恭敬的喊了句:“夜少。”
老板迅速去拿酒,來來回回跑了幾次,才把十瓶酒都放在權夜麵前。
酒放在桌子上,權夜自己拿起一瓶酒,自己開了就直接喝了起來,也不用杯子。
酒莊老板見此,想說什麼,猶豫了一會,還是出去了。
一個個小時後,他聽見裏麵傳來酒瓶破碎的聲音,打開門一看,地上打破了一個空酒瓶,桌子上還放著三個空酒瓶。
一個小時,四瓶高濃度龍舌蘭下肚,他佩服權夜,但是他也知道這是要出事了啊。
龍舌蘭那麼烈的酒,一下隨隨便便四瓶下肚,這得多恐怖!!
他立刻就給老板厲歐文打了電話。
“厲少,夜少在我這喝酒,一下就要了十瓶高純度龍舌蘭,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口裏灌,現在已經喝了四瓶了,我怕這樣喝下去,夜少會出事,你看……”
厲歐文疑惑的皺了皺眉,權夜這家夥是哪根神經錯位了,十瓶龍舌蘭,直接往口裏灌?這哪是簡單的喝酒?
“嗯,我馬上就來。”
厲歐文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
他趕到酒莊時,權夜已經喝完第六瓶了。
他要的龍舌蘭很烈,酒勁特別大,權夜此時已經醉倒了。
房間內,桌子被踢翻,酒和酒瓶混亂的落在地上。
厲歐文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又看了看醉倒的權夜,立刻和酒莊老板扶著權夜去了醫院。
醫生給權夜做了個檢查,權夜喝到胃出血,暈了過去,厲歐文簡直太佩服權夜了。
一下六瓶,瘋狂豪飲,怎麼沒喝死他,瘋子。
晚上,權夜醒來。
他頭還暈乎乎的,看見厲歐文正在看文件,他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哪?你怎麼在這辦公?”
厲歐文放下文件,走過去給他遞了杯水,“你喝醉了,胃出血,六瓶龍舌蘭,真牛b。
怎麼?不是剛贏了比賽,怎麼還借酒消愁?興奮過頭了?”
權夜怔了一下,接過水,嘲諷的開口:“嗬,贏了比賽……”卻失去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