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嘿嘿一笑,“路上撿的。”這話倒也沒錯,小白本來就是她去京都的路上撿的,不過從後麵的事情來看這撿的不算湊巧罷了。

君白凡眉頭一挑,“哦?這麼可愛的貓,趕明兒我也撿隻去。”

林清歌傻笑著不敢看君白凡的眼睛,立馬轉了話題,“師兄你可知這律城的瘟疫是如何而來?”

君白凡見她轉了話題,也不拆穿她,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你到這兒有些時日了,可有什麼發現?”

看來師兄確實知道些什麼,林清歌忙湊前,“這瘟疫來勢凶猛,久久不能控製,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剛剛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我懷疑這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投毒。”

“你與東方卿學了些時日,醫術便如此好了?”

“我也隻是懷疑。”林清歌拉住君白凡的衣袖晃了晃,“師兄,快說你知道些什麼?”

畢竟是每天都在死人的大事,君白凡歎了口氣,正色道:“我這幾日整日忙著尋你,知道的也不多。你剛剛說你是從蘇府搬出來的?”

“嗯。”林清歌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盯著君白凡,催促他快點說。

君白凡心神一蕩,微移開視線,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蘇府是律城這次瘟疫裏唯一沒有被感染的大戶人家,而據我所知,蘇府裏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大夫。”

“意思是……”林清歌睜大了雙眼,她本就不是個蠢笨的人,“下毒者是蘇府的人?”

君白凡嘴角勾起一個雲淡風輕的笑,“這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清歌就跟張太醫打了聲招呼,提著一堆工具在城中各處人家轉悠,尋找水井。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下毒的話,最方便的渠道便是在飲用水裏。

君白凡本來要跟著一起來的,但林清歌想著他奔波了許久,肯定很疲累,便讓他在小院裏休息了,君白凡也沒強求。

沒走多久,林清歌就看見了一口井,井邊正好有個男人在打水。

那人剛從井裏扯出一大桶水,抬眼見林清歌直勾勾盯著井,便好心問道:“姑娘是要打水嗎?”

林清歌聞言一笑,“是,不過我自己可以。”

這一笑頓時讓那男人失了魄,手裏的桶都差點打翻在地上,連忙扶好慌忙走了。

林清歌倒沒在意,等他走後才踱步到井邊打了一桶水,用小瓶裝好,如此又反複收集了多個瓶子,才回到小院。

君白凡正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看著一本不知道哪兒弄來的書,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知道是林清歌回來了,輕輕合上書,抬眼看向她。

林清歌衝他一笑,“我回來了。”便一股腦紮進了帶回來的各個小瓶子裏。、

君白凡看著她認真研究的樣子,嘴邊揚起溫柔的笑意,打開書,又細細品讀了起來。

院子裏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昨晚君白凡是住在林清歌房間的,隻不過一個睡床,一個睡躺椅。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況且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什麼拘束。

許久,林清歌才從一堆小瓶子中抬起頭,盯著桌子上的東西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白凡以為她沒有研究出來,出聲安慰道:“你才習醫不久,測不出來也是正常,或許真是瘟疫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