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啞口無言，她是人，那茯苓是妖，能比嗎？
楚沅溪走後沒多久，茯苓就來了，一屁股坐到林清歌身邊，一雙似笑非笑的媚眼緊緊盯著林清歌，仿佛要把她盯穿個洞出來。
林清歌沒理他，埋頭吃自己的飯，好不容易安慰完五髒廟，才把筷子一放，“說吧，你抓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茯苓嘴角笑意加深，窄長的眸子發著幽幽的光，右手一揮，林清歌的一身白衣就變成了天青色紗裙，發髻也由流雲髻變成了飛仙髻，顯得更加高貴出塵。
林清歌清亮靈動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你這是幹什麼？”
茯苓滿意地將林清歌從上打下打量了一番，“你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我不認識你，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林清歌冷冷道，“你放我出去。”
茯苓嗬嗬一笑，不以為意，食指挑起林清歌的下巴，“青芸，認錯誰我也不會認錯你，做我的妖後如何？”
“你休想！我主人是天上的公主，是高貴的神，怎能嫁與你這個妖怪！”
小白突然從手鐲裏蹦出來，撲上去咬茯苓的手，卻被茯苓一個甩手打到了牆邊，痛得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白！”林清歌是個極護短的主，見小白受傷，哪能不心疼，轉頭怒視著茯苓，“你幹什麼！”
茯苓撤回手，一雙赤瞳妖冶如火，無形間散發出恐怖的威懾力，壓的林清歌都有些喘不過氣，“不自量力。”
林清歌這下真的有些心慌了，她和小白的命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不過是路上的螞蟻，想要碾死他們不需費吹灰之力。自己死了倒無所謂，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白受任何傷害。
“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答應你便是。”
“我要你做我的妖後。”
三日後，林清歌坐在鏡台前，一席大紅長袍嫁衣，任楚沅溪在自己頭上折騰。
這三日裏，除了楚沅溪和茯苓，她沒見過任何人，或者妖。甚至連自己現在所處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便更談不上逃跑了。
她試圖說服茯苓帶自己出去看看，可都沒成功。楚沅溪就更不用說了，基本跟個活死人一樣，整日都是一張任何人都拒絕靠近的臉，倒可惜了那傾城的姿色。
林清歌從鏡子中看楚沅溪，她隻顧低頭給她梳妝，依舊麵無表情。
這是林清歌唯一的突破口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她想了想，輕聲開口：“楚才人？”
楚沅溪手中的玉梳“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你說什麼？”
林清歌把將楚沅溪一瞬間慌亂的神情收在眼裏，一笑，重複叫道：“楚才人？我在南月皇宮見過你。”
楚沅溪從地上撿起玉梳，表情又恢複了原樣，繼續給林清歌梳著頭。
林清歌不死心地繼續跟她說著話，“風南翼是你殺的吧？哦不，準確的說，是二皇子讓你殺的。”
林清歌仔細想過了，茯苓根本沒有要殺風南翼的理由，就算有，殺一個人對他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又怎麼會這麼麻煩讓楚沅溪動手。所以真凶肯定不是茯苓，而是一開始送她入宮的風易寒，想必他們之間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例如，事成之後，幫她攻打碧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