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映空方丈見狀,嚇得心頭咯噔一跳。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此事是曇華寺有錯在先,就更不能一錯再錯。
但他師弟的性格和脾氣,映空方丈也是知根知底的。深知再不拉住映正,那就一切都晚了。
不但是怕師弟闖禍,更是怕師弟吃虧。
屋外風雨越來越急,屋中的鎖龍人們也紛紛運炁,準備動手。唯有木青冥和墨寒,依舊鎮定自若。而映空方丈正要在師弟映正動手前,拉住映正之時,就見墨海抬眼,一瞥映正。
幾乎與此同時,映空方丈看到了怒氣滿溢胸膛的師弟映正,身上的佛法金光忽然消散得無影無蹤。原本被金光照射的熠熠生輝的正屋之中,不再那麼的耀眼奪目。
火盆中的烈焰,緩緩落下。飄飛在半空中的點點火星化為黯淡的灰燼,隨風飛舞起來,然後又從半空中慢慢的落了下來。
詫愕頓從心頭起,映空方丈抬頭看向了師弟映正,隻見得映正臉上有惶恐神色定格在五官之間。
再看映正體內,佛氣已然全部靜滯不動。顯然,映正已經中了定身術。
微微張唇,卻言語不出的映空方丈緩緩轉頭,驚訝的目光,落在了抿嘴一笑的墨寒臉上,聽到墨寒對映正緩緩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別說是如果真凶是我們,要你師弟死不必等上三日,就算是現在,你們師兄弟聯手,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再敢張牙舞爪,我一定把你六斤半的禿頭扭下來當夜壺。”。
“你給人解開。”終於,一直看戲的木青冥開口接過了墨寒的話來,對墨寒說到:“上門就是客,不能壞了待客之道不說,你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
看似實在埋怨墨寒不會做事,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
而映空方丈卻顧不得這些,他驚愕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墨寒的臉上,一動不動。映空方丈的一雙法眼,從墨寒那雙清澈水靈的雙目之中,看到了施展定身術的痕跡。
隻是一瞥,就能把他師弟定住,墨寒的這一身道行,是已高深莫測到,讓映空方丈也望塵莫及的。但木青冥他們,也借此向映空方丈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同時證明了他們根本不是襲擊癩頭和尚的人。
墨寒施術的痕跡,在映空方丈雙眼中一覽無遺,卻連絲毫的邪氣都沒有看到。不僅如此,映空方丈的法眼也看出來墨寒施術所用之氣,並不是邪氣。反而是一種類似於天地萬物本源之氣。
這一看之下,映空方丈心中洶湧澎湃的驚訝不減反增。趕忙轉頭望向了木青冥,急聲陪著不是:“阿彌陀佛,還請木施主讓貴夫人收了神通。老衲在此替我師弟的莽撞,對諸位道歉。”。
木青冥擺擺手,示意墨寒收了定身術。墨寒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定身術收了。
渾身僵硬的映正,立刻張嘴長籲一口氣後,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怒容,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驚恐和畏懼。
還有些氣憤的墨寒猛然攥拳,青蔥玉指的指尖火花電芒閃爍,劈劈啪啪聲響連續出。
丈夫傳她的鎖龍人雷法,已被墨寒完全掌握,還控製的爐火純青。一念而起,就能化炁為電。
再次威懾了曇華寺的兩個僧人。
“坐下!”映空方丈轉頭嗬斥了木立原地,一動不動的映正後,再次回頭過來,滿是歉意的目光落在了木青冥臉上,再次給木青冥道歉道:“抱歉。”。
木青冥笑了笑,把豎起的食指輕輕的左右一搖,表示自己不會介意後,心裏暗忖著:“如果癩頭和尚遇襲之事和長生道有幹係,那我還是幫幫他們吧。”。
“木施主,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切勿計較。同時幫幫老衲,找到這個傷害我師弟的凶手吧。”雙手合十起來的映空方丈,看向木青冥的眼中多了幾分期許,也有淡淡的焦急和後怕。
怕木青冥根本不答應他的請求。
又期待著木青冥,不要讓他失望而歸。
“若是幫了老衲,曇華寺上下日後必會重謝。”見木青冥若有所思,卻不言不語,映空方丈又補充說到。
“我並非不同意,卻也沒有較真。”木青冥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瞄了一眼已經乖乖坐下,不敢再張牙舞爪的映正後,對映空方丈道:“我同意幫忙,不為其他,隻因癩頭和尚師傅對我們還算不錯,也有一麵之緣的份上,我同意幫助你們。隻是希望貴寺以後做事不要急躁,也不分青紅皂白。”。
木青冥說話間一直麵掛微笑,卻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未過多的傷及映空方丈的麵子。畢竟這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木青冥到春城也不是來結仇的,點到為止即可。
對麵的映空方丈見他同意了,也終於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魂氣是不是土賊盜走的銀釘?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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