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容器(2 / 2)

幸存的長生道教徒,忽然覺得有些欣喜。畢竟木青冥和妻子的那番對話,也是證明了他的道行高啊,所以狐火才沒能輕而易舉的破解了他的護體邪氣,他也才能現在還活著。

但是欣喜轉瞬即逝;畢竟木青冥夫婦居然在大敵當前之際,拿他們兩人誰的道行更高來打賭,長生道教徒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們能不能有點緊張感,尊重一下我啊!”怒吼咆哮起來長生道教徒,踮足躍起,瞬間就離地一丈。緊握著短刀的他,直撲木青冥而去。

“尊重是自己賺來的,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和本事,贏得我們的尊重。”木青冥也不懼,前傾身前以頭朝地,從樹枝上翻身躍下,如離弦之箭,朝著教徒迎麵而去。

木青冥的動作,讓樹枝猛然一顫,抖落片片綠葉,在半空之中隨風飛旋。枝杈間的一張蛛網,也在木青冥來開樹枝的那一瞬間,被震碎成了蛛絲,掛在樹枝上隨風飛舞。

轉瞬之間,兩人相撞在半空之中。木青冥的雙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長生道教徒的手腕,使得對方手上力不了。手中短刀刀尖,聽在了木青冥眸子前半寸左右地方,就不能再近一分一毫。

兩人僵持在半空之中,憑借著各自的奇術淩空不落。

尖銳的刀尖就在眼前,不驚不懼的木青冥依舊鎮定。他注視著長生道教徒笑而不語,五指依舊紋絲不動的扼住對方的手腕,登時長生道教徒的手腕上,清淤漸漸顯現而出。

長生道教徒可以沒有木青冥這麼輕鬆,手臂上已有青筋鼓起,撐起了他平滑的皮膚。額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在涔涔而下。

不僅如此,還有他無論如何使勁,手就是動蕩不了。

墨寒已經提足一躍,朝著這邊而來。同手手中瓷瓶一翻,瓶口朝下時瓶中無色無味的液體流出,每一滴液體,都不偏不離的落在了地上那具長生道教徒的屍體上。

白煙升騰而起,死去的長生道教徒皮肉骨骼和血液,都在迅的溶解。

但墨寒欺身而進時,地上的長生道教徒屍體已經融化得隻剩下了衣褲和鞋襪,連點骨頭渣子都沒能留下。

隻見墨寒右手五指伸直,青綠的炁覆蓋著她的整個手掌。欺身而進後以手為刀,手指毫不猶豫的刺向了那個長生道教徒的腰部,給這個教徒來了個腰斬......

片刻過後,安然無恙的木青冥和墨寒,帶著惡狡雪豹走進了山洞之中。至於外麵的長生道教徒,早已命喪黃泉,又被化屍水都融了屍骨。

才進入山洞,就感知到了一股屍骨氣息填充著山洞裏的每一處角落。木青冥他們都開了眼,黑暗之中也能看的真切,他們都能看到一個清秀女孩的身邊,遍地都是小孩子的骨殖。

很多的骨頭,也可以說幾乎每一塊骨頭上,都又牙齒留下的啃噬痕跡。稍稍思考一番,就知道是那兩個長生道教徒在這荒山野嶺中,專門靠吃小孩維持生命。

白花花的骨殖,骨殖上細小的齒痕,都看的墨寒一陣不適。蹙眉間轉過頭去,不願意多看一眼那些森然白骨。尤其是那三個眼眶空洞,嘴裏還沒有牙齒,天靈蓋被敲碎了的小兒頭骨,讓墨寒隻是看了一眼就心頭一緊。

而被骨殖包圍著的清秀女孩,目光呆滯神色木然,木青冥和妻子都是奇術的行家,定睛一看,就知道了此人中了幻術,被困在了幻境之中迷失了心智,沒了神識。

她就這麼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又不言不語。

木青冥拿出了紫河車,給惡狡雪豹聞了聞,雪豹又上前去嗅了嗅女子的裙擺和鞋子。隨之轉頭對木青冥,叫喚了一聲。

木青冥知道,雪豹的那一聲沉悶有力的叫喚,是告訴他確認目標——那就是蓮兒。

“她好像是被什麼邪氣為媒施展幻術困住了。體內的奇經八脈裏,都有亂撞的邪氣在流轉。”墨寒目光把蓮兒上下一掃,問丈夫道:“你能解開她身上的幻術嗎?”。

“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先給我看看,她體內有無胎兒,有沒有喜脈?”木青冥點頭說到。

“喜脈?”墨寒狐疑間斂了斂眉,但隨之還是上前去,在呆呆傻傻的蓮兒身邊蹲下,伸手搭在了蓮兒的手上。

她和妙雨妙樂是學了點醫術的;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把脈這種技術活,木青冥都不如妻子。

而他要妻子先給呆愣的蓮兒把把脈,隻是想要確認一下,蓮兒被拐來此地,是不是已經成了鬼胎的容器。

墨寒把脈的結果是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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