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路隻怕是有些凶險,接下來他們夫婦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前行才行。
靈嬰不言不語,在黑暗中細細端詳了木青冥夫婦許久,也不再糾纏,站起身來站到了路旁,讓開了路。
木青冥他們再次邁步,朝著牧羊河上遊繼續邁步而去。路過靈嬰身邊時,那兩個小鬼提醒他們道:“小心,有人看著,娘。”......
西山上,長生道的據點密道中。
一道人影閃過,石壁上掛著的油燈猛然搖曳,熄滅了燈火。青煙從燈芯上升起,待到人影一掠而過,燈芯上又是火星一跳,亮起了豆大的燈火。
黑暗一片的暗道,變得昏暗。
燭火搖曳下,明暗不定的暗道裏站崗的長生道教徒,都昏昏欲睡。並未察覺到那道人影,朝著他們身邊掠過。
不過片刻功夫,來人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而易舉的穿行過了所有的崗哨護衛,站到了劉洋的石室門前。
在門外站崗的兩個教徒,本已經昏昏欲睡,睡眼微微闔著,嘴裏還時有時無的出斷斷續續的鼾聲。
但當來人站到大門前,帶起一陣旋風迎麵撲去時,這兩個護衛登時驚醒。驚慌失措下,他們警惕的目光左右一掃,看清了來人是用黑布遮住全身,隻露出一直眼睛的屍骨婆後,都鬆了一口氣。
“屍骨婆啊,你來就來吧,怎麼還這麼悄無聲息跟做賊一樣。”其中一個教徒唱戲一口氣後,不住地埋怨到。
那屍骨婆冷哼一聲,用輕蔑的口吻反問道:“我們要做的事情,能昭示天下嗎?”。
說的那個長生道教徒語塞,不再多言。
“開門。”屍骨婆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是。”那兩個看守的教徒轉身,合力推開了厚重的石門。石門才開了一條細縫,那個屍骨婆身形一晃,閃身進入了門後的石室之中。
“我的手下們,看來大多數都沒能現屍骨婆你的到來啊。”劉洋已經在她進屋時,笑著起身相迎了。
“你的手下該好好訓練訓練了。”帶著一陣勁風而來的屍骨婆,站定了石案前,眼中徘徊著不屑一顧之色,對劉洋教訓道:“就這點本事,還想要和鎖龍人抗衡?再不加強他們的修行,木青冥收拾你們跟玩一樣。”。
她這字字句句,說的劉洋心中不悅,卻因有求於屍骨婆,而且屍骨婆說的雖然有些諷刺,但也不是不無道理,於是隻能強忍著不悅,恭恭敬敬的回到:“嗯,屍骨婆說的是,這些小子們是得訓練訓練了。”。
頓了頓聲,劉洋又對門外喊了一句:“來人,看茶。”。
說完此話的劉洋,才把目光再次移到了屍骨婆那張黑紗遮麵的臉上,問到:“屍骨婆這次前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去給你在阿子營中,看守蓮兒的教徒們送鬼氣。順便來問問你,木青冥出城了沒有?”屍骨婆收起了輕蔑和不屑一顧,接過了教徒遞來的熱茶。
“說起這事,我還要謝謝你呢。正如你分析的一樣,木青冥的重情重義可以利用。”當下收起了不悅的劉洋,在教徒退出去,關上了石門的那一刻,雙目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嚷嚷道:“一聽說是戚家之事,木青冥二話不說就趕往了阿子營那邊,此時已經不在城中了。”。
“看教主這悅色滿臉,想必是容器也到手了吧。”屍骨婆慢悠悠的吹了吹杯中熱氣,黑紗揚起時,趁機不經意間眯了眯眼,打量著對麵的劉洋。
說罷一手抬起遮臉,另一手把手中茶杯伸到了黑紗後,微微揚起喝了一口茶。待到遮麵袖口放下時,同樣是放下的茶杯裏,隻剩下了半杯茶水。
至始至終,對麵近在咫尺的的劉洋,還是沒能看清她的容貌;不免心中有些失望。
隻是劉洋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臉上除了喜色外再無其他。當下他把頭一點,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是的,幾個時辰之前我才去看了容器,此時就被關押在暗道深處的石室中。”。
“那你還等什麼?”屍骨婆把劉洋打量一番,幾日不見此人已經將侵入骨髓的邪氣收服,為他所用,道行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隻是屍骨婆這句話,卻是問的劉洋一愣。足足呆呆想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到:“屍骨婆是要我,提前用鬼胎和容器,製造一個木鬼出來嗎?”。
不知不覺間,手中茶杯已經見底的屍骨婆,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劉洋見狀,頓時大驚。
且不說如此一來,他們以前定下的原計劃就會因此打破不說,那個容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到歲數,方能作為鬼胎的容器。
否則鬼胎不穩,必然白忙一場。
劉洋會不會答應屍骨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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