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聲東擊西(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鐵樺家油盡燈熄,月光普照入書房,弄巧成拙,正好照射在了人皮邪書之上,顯現出隱藏文字。而趕到了阿子營的木青冥,從血手印和怨毒的鬼氣,料定了這戚鬆女兒房中,必有不甘心離開的元嬰,命惡狡從床下找出一物。引出來惡狡找出繈褓,打開一看,其中有曬幹胎衣一副,和小兒衣服幾件。證明了小姐蓮兒,確實曾有身孕。戚夫人大驚之時,城外西山上的長生道據點中,劉洋難得的走出石室,詢問著絕弦教中事務的同時,緩步走向了其中一間石室。】

疏星淡月,山風習習。

梁王山下的阿子營沉浸在靜謐之中。

戚鬆家也是一片寧靜,四下無聲中,戚夫人看著惡狡雪豹,用嘴叼著一個繈褓從床下鑽出,走向了他們後雙目漸漸瞪大。

客房有客房的擺設,大堂有大堂的物件。一個小姐的閨房中,有點化妝之物和幾件漂亮衣衫,倒也是正常。但絕不該出現用來包裹小孩的繈褓。

可惡狡還是找出了不該出現在這間閨房中的東西,再加上之前木青冥說的小兒屍骨四個字,依舊在戚夫人耳畔回響,此時心中五味雜陳。

她終於知道了,木青冥剛才絕不是信口開河。但是卻也有一絲絲的僥幸,希望那緊緊包裹著的包袱裏,根本沒有什麼。

惡狡雪豹站定在木青冥的腳邊,放下了那個繡花繈褓後,蹲坐了下來。一旁的沙翁現,木青冥養的這隻惡狡哪怕是蹲坐在地上,也是胸膛挺高,前腿筆直且神態堅定。就這份威嚴模樣,也絕非是其他家犬可比。

隨之,沙翁也把目光落在了那個繈褓上。

“戚夫人。”木青冥不苟言笑,微微行禮道:“這繈褓是我幫你打開,還是你自己來啊。”。

“你來吧。”戚夫人氣血上湧,頓覺天旋地轉。她和戚鬆一直以來,都把這個蓮兒侄女視為己出。既然是視為己出,蓮兒在婚前又坐下這等丟盡戚家門麵的事情,怎能讓戚夫人這個傳統思想極重的夫人,不覺得傷心呢?

“嗯。”木青冥點頭著蹲下身去,輕輕的打開了繈褓。手持青燈的沙翁,另一手豎起擋在了燈火邊上,使得被夜風吹得搖擺不定的燈火定住,屋中更是明亮了些。

繈褓完全打開的那一瞬,戚夫人緩緩睜眼。打開的繈褓之中,一些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小衣服小褲子,還有一頂小小虎頭帽,呈現在了戚夫人他們的麵前。

而除了這些東西小孩子要用的東西外,還有一個不規則的類圓形的薄薄東西,直徑三寸左右,渾身紫紅色。麵對戚夫人他們的正麵凹凸不平,有多數溝紋。

戚夫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胎衣,有名胎盤或是紫河車。

幾年之前,戚夫人大病了一場,血氣不足之時,城中福林堂曾經開過此物給她服用。那時候多得了這味藥,戚夫人才有了今日健康的身子。

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一件胎衣。

戚夫人再次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家中若是有此藥物,大可不必藏著掖著,還用裝著小衣服的繈褓藏著。聰慧的戚夫人,已經知道了木青冥並未說謊。雖然她還不知道怎麼木青冥一看那屋門,就知道了這屋中有這物品,但她知道方才錯怪木青冥了。

強忍著傷心和難受,穩住微微搖晃身子的戚夫人,趕忙對木青冥行了個萬福,顫聲賠禮道:“方才是我錯怪木少爺了;看來,看來我這個侄女,真是,真是做了什麼自毀門風之事了。言語多有強硬的地方,還請木少爺見諒。”。

“不妨事,隻是求戚夫人把這胎衣借我用用。”木青冥拿著繈褓裏的紫河車站起身來,對氣得渾身直抖的戚夫人說到:“戚夫人也別先激動,我想小姐是婚期將至,舍不得情人跟著私奔了。所以這屋中隻有出沒有進的痕跡,而且連家中仆役都沒有現小姐什麼時候走的,又是怎麼走的。所以得那這紫河車,加上我的雪豹,去找尋小姐的下落。”。

紫河車入手,木青冥頓時感覺到那紫河車中散著一個森然鬼氣和淡淡的血腥。既然這紫河車已經曬幹,就不會在有血腥。木青冥料定,自己手中拿著的絕非是尋常的紫河車,而是用邪術製造出來的。

而既然有紫河車在此,那小孩一定已經出生,定然是一個邪氣洗髓的小邪人。木青冥雖然麵色依舊平靜,卻也暗暗吃驚。比起找到蓮兒小姐之事,更想要找到這個孩子。

更是懷疑,讓蓮兒小姐身懷子嗣之人,隻怕多半也是個邪人。多半,還與長生道有些關聯。一定要找到他們母子,找到蓮兒的那個情人才行。

而戚夫人沒有急於回答,而是轉身走到了屋門前,注視著回廊上斜斜的月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木青冥也沒有催她,想必關乎戚家門風之事,戚夫人也得三思而行。

“敢問木少爺,蓮兒回來後該怎麼對外宣傳。”果不其然,不久之後注視著冰冷月光的戚夫人,就又開口問到;隻是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