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聲更響,車身後飛揚的塵埃由淡邊濃,更是點撥。
而車廂裏的一人一狐和惡狡,卻都紛紛昏昏欲睡,居然在車輪聲中,響起了輕聲的喊聲。
車子在月下又疾行了半晌後,終於來到了阿子營集鎮前的彩雲崖下。
月光下的彩雲崖上,也泛起了淡淡的柔光,別有一番風味。木青冥好似知道已到了阿子營外一樣,輕輕側身,挑起了窗簾,打量著車外快後退的彩雲崖。
早已聽聞此地的彩雲崖,乃是山中一絕,一直沒有時間過來一睹真容,沒想到機緣巧合,今日就把他帶到了這裏。
隻是月色下也看不太清,卻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反正已到了此地,等正事辦完,木青冥有的是時間來細細觀賞這天然美景。
過了彩雲崖,木青冥就放下了窗簾,聽著漸漸放慢了的車輪聲,知道快要到地方了,於是輕輕的拍了拍妻子的肩頭,喚醒了她。
墨寒悠悠轉醒,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車外沙翁說了一句:“木少爺,夫人,我們到了。”時,趕車的車夫已躍下車去,繞到了車後取來凳子,架在了車身側麵的地上,挑起了門簾。
惡狡雪豹率先起身,倏地飛奔出了車廂後躍下車去。緊隨其後的,是木青冥和墨寒。
雪豹下車後,就四處查看,用鼻子在四周空中嗅來嗅去的。沙翁一看雪豹的舉動,就對木青冥嘖嘖稱奇道:“木少爺把你的狗訓得很好啊;一道陌生地方,就先以嗅氣味判定周圍危險,這樣的好狗萬裏挑一啊,即可護家又能狩獵。”。
月光下的木青冥負手而立,一襲合身長袍在夜風中飛揚。他淡然一笑,對沙翁謙遜的說道:“沙翁你也太高估它了,它就是好奇陌生的環境而已。”。
沙翁沒在多說,邁步朝前走到了戚鬆的酒樓前,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月關徐徐,照射在了木板門上。
敲門聲響徹夜空,打破了這空無人煙的集鎮上的寂靜。
許久之後,門後才有人問到:“誰啊?”。
“沙翁。”門外的沙翁停下了拍打,應答一聲。
話才出口時,門板已經開啟。一個提著燈籠,披著外套的仆役,打著哈欠探頭出來,打量了一樣門外的沙翁,確認了相貌後側身一讓,要把他們迎進去。
“木少爺,請。”沙翁並未直接邁步進屋,也是側身一讓之後,也對木青冥做了個請的手勢。
木青冥微微頜,邁步朝前而去,同時用意念傳音對妻子墨寒,暗中說道:“我懷疑這次莫名其妙的消失和邪人邪道有關,進去後好好看看,這屋中有無殘留邪氣。”。
隨著他朝著樓中而去的墨寒默不作聲,臉上也是麵不改色,但暗中已用意念傳音,應答了丈夫木青冥。
而惡狡雪豹,也是昂挺胸的跟在木青冥左右,大步走入了樓中。
待到他們進入酒樓,仆役就又上了門板關上了大門。給木青冥他們掌燈之後,驚醒了的戚夫人和戚鬆夫婦,就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到了主樓裏。
“深夜把木少爺請來情非得已,實在是關乎一個孩子的安危和性命,還請木少爺多多見諒。”戚夫人上前,先就給木青冥行著萬福賠了個不是。
戚鬆夫婦也附和了幾句後,對木青冥頭來了期望的目光。
“人命大如天,更何況戚高對我還是不錯的,也有情有義,我又是你們戚家的手下,夫人不必這麼多禮。”仔仔細細環視四周一番,木青冥不以為意的一笑,又道:“還是先帶我去看看小姐蓮兒的閨房吧。”。
戚夫人臉上還是有些歉意,但也知道確實事態緊急,便不多禮,緩緩點頭著就轉身,引木青冥夫婦朝著後院而去。
雪豹惡狡相隨,時前時後,緊跟在木青冥夫婦身邊,寸步不離。路過戚鬆妻子身邊時,還把對方嚇了一跳。
雲南地區多有田園犬,俗稱土狗。喂的再好,也沒見過這麼大體型的狗。一見之下,忽然心驚膽戰,也是情有可原。隻是心驚退去後,戚鬆妻子那看著像是木訥的人,忽然想到木青冥帶狗來,是不是尋找氣味的。
不由得對木青冥心生欽佩,敬佩他考慮周全的同時,也信了嫂子戚夫人的話。這木少爺,還真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隨著戚夫人來到後院的木青冥夫婦,帶著惡狡雪豹隨著戚夫人,一起走上了西屋二樓,站到了蓮兒的閨房門前。
方才走到大門之前,木青冥和墨寒就是齊齊駐足皺眉。而惡狡雪豹則是眼中警惕迸射,俯下前身,對著那道緊閉著的小門呲牙低吼了起來。
似乎是對門後的什麼東西,有敵意又有戒備一般。
木青冥夫婦為何皺眉?惡狡低吼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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