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牆角那個用來盛放衣物的朱漆立櫃,以及床頭擺放著的化妝櫃和上麵擺放整齊的銅鏡,還有梳妝用品。除此之外,屋中再無其他東西。
戚夫人邁步入內,環視一起後問到:“這屋子是收拾過的嗎?”。
跟著來到屋中,但隻是站在門後的戚鬆簡單的回到:“這倒是沒有;本想著是不是蓮兒貪玩,早去去山中采摘野菜,就沒打掃她的屋子。不曾想到了傍晚,她都還未回來。”。
此言一出,這個黝黑壯漢本就有些紅的雙眼裏,也閃爍著淚花。
提起女兒找不到一事,戚鬆這個壯漢也沒法鐵石心腸。
戚夫人一言不的走到了床尾,目光一掃嵌在牆壁上的窗戶,更是狐疑。這屋中門窗不但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就連窗台上也和屋裏的地板一樣,沒有任何外人的足跡,隻有落有一絲絲的塵埃,散落在窗台上。
在蓮兒失蹤之前,顯然是沒有外人進入過屋中的。
“鎮上的人都問過了嗎?”忍住狐疑的戚夫人,一直緊蹙著眉頭。在沉默片刻後,又問到:“他們有無見過蓮兒的?”。
那戚鬆默然搖頭,道:“都問過了,但沒人在蓮兒失蹤前後見過蓮兒。”。
這下連戚夫人都沒轍了;她皺眉暗忖良久,走到門外對沙翁斬釘截鐵道:“沙翁,你快去雇兩匹腳力,帶上個仆人打馬回城,去把木少爺請來。”。
沙翁也不多說什麼,聞聲後應答著轉身就走......
夜幕降臨,籠罩在天地之間。昆明城中華燈初上,有大風呼嘯縱橫,掃蕩著白天烈日驕陽留在城中的炎熱。
吃飽喝足的木青冥,拿了根牙簽剔牙著,帶上妻子和徒弟啊弘,緩步出門,朝著沙臘巷外而去。
木青冥一臉愜意,在夜風中好不自在。而跟在他和墨寒身後,埋頭走了幾步的啊弘,隨之好奇的問到:“師父,按您所說這鬼戲上演的地方會有屍骨婆的線索,那您這一兩個月為什麼一直不動,也不查找?”。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巷子口。夜風中,啊弘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鬼戲和人戲不一樣的;人戲隻要有台子,隻要好的地段,或者隻要有人要看或是家裏要大壽什麼的,人中的戲子們都能開場上演。”木青冥回頭,在黑暗中看了徒弟一樣,把啊弘臉上的困惑神色一覽無遺,淡然一笑後又轉回頭來,耐心的解說著:“而鬼戲,一般是隻有在鬼月才有。鬼月的時候鬼差會把他們都帶出陰曹地府,前來看看鬼戲,看看家裏人。不過也有不守規矩的鬼,會在非鬼月的時候開戲,賺些孤魂野鬼們身上,並不多冥幣。而這樣的鬼戲,隻會兩月開一次,而且都在十五那日的子時開場,直至日出。”。
木青冥點到為止,而那啊弘卻是心思縝密。聞言之後,在心中細細一算日子,兩個月前,王小翠前來求救之日,正是十五的白天。
啊弘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他師父木青冥有意玩忽懈怠,而是木青冥一直在等待鬼戲開場的時間。
啊弘想通了這點,對那鬼戲就更是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鬼戲和人戲倒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墨寒也是好奇,她也沒有看過鬼戲。於是忍不住問丈夫道:“鬼戲你看過嗎?戲折子都是什麼戲啊?”。
“看過兩次,也就是唱一些目連救母勸善的戲文之類的。”木青冥說著,帶著他們走街串巷,在城中屋舍之間穿梭而行。
去往了翠湖後,木青冥又帶著他們一路向東,朝著五華山右麓而去。
又走了半晌,啊弘又問到:“師父,那我們去哪裏看鬼戲啊?”。
話才說完,木青冥已經在路邊駐足站定,答道:“到了,就在這兒。”。說著此話,木青冥抬手起來,一指自己身前。
四下寂靜,左右沒有來人。借著皎潔的月光,啊弘順著木青冥手指方向望去,隻見得大約一丈開外,橫著一座用花崗岩打造而成,一坊四柱有三門的牌坊。飛龍抱柱,門邊兩側又立著書有“文武官員至此下馬”的下馬石。
月光斜照,灑在了正中那道門上,照得門頭上雕刻出的三個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字——欞星門。
啊弘在昆明城中,也已住了一段時間了。城中各地他也有了一個了解。當下一看月光下閃爍著柔光的下馬石,還有門上的金光大字,就認出了此地是什麼地方。
“文廟?”啊弘脫口驚呼,臉上泛起了疑惑之色。
“嗯,這裏麵就有鬼戲可看。”木青冥點了點頭,透過欞星門看向黑暗無光的廟中。
他們能找文廟裏找到什麼線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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