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貓尿(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良和廳長據理力爭片刻,還是沒能說服廳長焚化帶有鼠毒的屍體後,憤然離去,要找木青冥再尋他法來處理屍體。而鐵樺打傷了那個潛入朱家的長生道教徒後,將其和手中的青銅鬼瓶一起帶回木家小院,交給木青冥落。引出來長生道們潛伏進入城中,四處找尋鼠精。而木家小院中,鐵樺打量著木青冥在現場找到的鼠精金毛,感知到這金毛中的妖氣太少,妙天也未必能準確定位出鼠精的精確位置後,給了木青冥一些建議。隨之趙良上門,罵罵咧咧的抱怨起自己的上司來。】

日照中天,正午已至。城中一夜過後留下的微涼已然消失,暖和在城中隨著陽光鋪開,讓人沐浴其中就倍感愜意。

一個淡黃麵皮的高瘦男子,帶著四個高矮不一的男子,都身背著裝滿了野菜野果和山雞野兔等山貨的背簍,從大西門那邊步入城中。

一路走來,幾人都沒有太多的交流,隻是雙眼卻不住地四處瞟瞄,一直走走看看,好似對城中的什麼事情都充滿了好奇。

他們正是絕弦按劉洋的要求,派出找尋鼠精的長生道教徒之一。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故意背上了不少的山貨,穿上了粗布麻衣和草鞋,裝扮成了進城倒賣山貨的山民模樣。

這幾人默不作聲的走入了城中後,隨便尋了一家門頭上,隻是掛著一個繡有白色“茶”字旗幡,但無任何招牌的路邊茶館,緩步走了進去。

這茶館不大,除了深處的櫃台和櫃台後麵,那擺放著各種茶館茶杯茶碗的櫃子外,隻剩下四張方桌,不免顯得有點簡陋。但卻還算整齊幹淨,每張桌子和環在四周的條凳,都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

而櫃台後麵的架子上,也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茶罐,從而可以看出來,這茶館之中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備茶葉也是種類多樣的。

隻是此時正值午飯時間,茶館之中門可羅雀,除了這幾個身背山貨的人外,店中也沒其他的客人。

茶館裏唯一有聲音的,就是櫃台邊上,火爐上架著的那一把無比之大的銅茶壺。此壺光是壺把就粗若孩童手臂,看那體積,撞上四五桶清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爐中微火,慢慢烘煮著壺中清水,沸水翻滾的咕嚕聲,在這茶館裏不知疲倦的回響著。那幾個背著山貨長生道教徒,才在茶館裏相繼坐下,櫃台後的掌櫃的就取來了五隻茶杯,給他們相繼擺上後,笑問道:“客官們要喝點什麼?”。

每隻杯子都是潔白細瓷製成,杯身和被蓋上繪一烏龍吐水,活靈活現,呼之欲出。

“給我們來五杯寶洪茶吧,再來幾碟瓜子和炒蠶豆。”其他幾個教徒不答,隻有那麵皮淡黃的男子,對那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的掌櫃的,若有所思的緩緩說到。

待在那西山上的密室裏,好久都沒好好喝茶了,正好趁此機會,好好吃喝一下。

掌櫃的默默把他點的東西記下,應了一聲後轉身往櫃台那邊而去。不一會後,抬來了茶罐和幾個鐵皮敲打成的小碟子,碟子裏放著炒香的蠶豆和五香的瓜子。

他打開了直口斂腹的茶罐,給幾位客人杯子裏放了些茶葉。然後又轉身而去,放好了茶罐後提來了那把大水壺。

逐一給客人們茶杯注入了八分熱水後,道了句:“客官您們慢用。”後,把大水壺又放到了火爐上去。

“掌櫃的,這城裏都在議論死人了,是死什麼人了?”其他教徒開始吃起蠶豆來時,那個麵皮黃的教徒,慢條斯理的剝著瓜子,又對那掌櫃的問到。

這一路走來,幾個長生道教徒都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多有聽到城中百姓,對什麼朱家人慘死之事,議論紛紛。

而茶館往往是昆明城中,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他們到此一為喝茶,二就是為了搞清楚此事。

“就是那個朱老爺,表麵上買賣雜貨,實則暗地裏拐賣女人的那個朱老爺,昨晚全家人都被人殺了,死得很是淒慘。”掌櫃的聞言後歎息一聲,緩緩搖了搖頭:“也是天道報應,往日把壞事給做多了。”。

話雖如此,這掌櫃的也不是親眼所見,都是正午之前,聽來此地喝茶的客人們說的。

“如今的昆明城裏,都這麼不太平了嗎?殺人都是論家的了,而不是一兩個了。”那個長生道教徒這麼隨口問著,見那掌櫃的雖然哀歎搖頭,但眼中還有幾分興奮,想必對那朱老爺也是恨之入骨的。

不過長生道如今久居西山密林之中,對城中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索性也問個清楚的好,也是有利無害。

“太平,太平得很,那不是朱老爺壞事做多了嗎?”掌櫃的還以為是這客人擔憂生命安全,才有此問,趕忙寬慰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不偷二不搶的,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這也是掌櫃的聽來的,據說殺人的凶手雖然沒有抓到,但似乎隻對那些掙黑心錢的富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