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道也得到了情報,得知了唐家金鋪中私藏著瞑金。但長生道還沒來得及下手,又有情報說,瞑金被一直逃竄進城的鼠精偷走了。
劉洋決定,從鼠精手上搶奪瞑金。
他也需要瞑金,但絕不是用來鎮鬼。而是用來強化從訶梨帝母身上,攝取而來的鬼氣。
聽說已經都安排妥當後,劉洋臉上閃過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你做事,我向來放心得很,下去練琴吧,很快聖教就會要借助你和魔琴的力量。”緊接著,劉洋又不急不慢的說到:“但也別忘了多盯著點派出去的教徒們,別又讓鎖龍人給捷足先登了。”。
但說到鎖龍人三個字時,劉洋眼中殺氣暴漲,憤恨頓起。本就陰寒的四周,在此氣溫驟降,石室中幾處地方的地麵上,有薄薄的冰翳正在悄然結成。
絕弦應了一聲,繼續垂著,往後倒退著退到了門邊,輕輕地拍了拍門板。門外的守衛,立即把大門打開。
當他退了出去,石門再次關上之時,室內散出的刺骨陰寒,再次被石門攔擊,阻擋在了石室中。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劉洋翹起了嘴角,陰陰一笑。
他要的不隻是瞑金,還有其他......
城中,明媚陽光普照大地。
熙熙攘攘的碧雞鋪中,那朱家所在的小巷子中不再熱鬧;圍觀的人們罵夠了,看夠了熱鬧,也就自行離去了。
那年頭,多數人吃飽飯都成問題,每日勤勤懇懇的工作是他們的宿命。絕對是不能偷懶的他們,實在沒有太多的閑工夫,耗在這碧雞鋪上看熱鬧。既然朱家人真的都是一夜之間慘死了,那圍觀的人們也就認得,世道在不好還是有天道好輪回的,於是在大部分警察們撤走後,他們也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條陰影籠罩著的小巷。
國人喜歡說死者為大,但落得朱老爺這般人都慘死了,還被他人當成慶典的人,真的不多。
而留下來看守的警察們,也是大多數都到了巷口外去吃汽鍋雞,補補正氣去了。朱家這邊隻留下一個猜拳輸了的警察,百無聊賴地杵在門口,無聊地吞吐著紙煙燃燒後,產生的煙霧。
在他的身後,就是朱家死氣沉沉的宅子,裏麵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緊閉著的大門後,那不大的天井之中,還陳放著朱家人們,麵容恐怖猙獰的屍體,沉浸在陽光之中,靜靜地瞪大著眼角掛有血汙的雙眼。
這個看守的警察,寧可在院外望著悠悠白雲和一碧如洗的天空,慢吞吞地抽幾支紙煙卷來打法打法時間,也不願意轉身到院中去,麵對著那些死相猙獰的屍體,坐著歇一歇。
當看守的警察手中紙煙卷,就快要燃燒殆盡時,他就在門口用石條壘砌而成的石階上,坐了下來。順手把手中夾著的紙煙卷,往身前地上一扔。
煙卷落地又彈了起來,在彈起的那一瞬間,煙頭斷裂開來,從中噴射出幾點火星,向著四麵八方噴濺。
隨風一吹,火星和再次落地的煙頭都明亮了起來,但又在風息之時,黯淡了下去。
這個警察呆呆的注視著巷口那邊愣愣出神,沒再拿出另一支煙卷來打時間。
卻不知,院中那些屍體,在陽光的暴曬之下,體內血管紛紛悄然鼓了起來。死屍們身上的皮膚,隨著血管的凸起而鼓起。
正屋那邊,門口的木柱支撐起了屋前的廊廡,在木柱後,一個眉目不凡,臉頰白淨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的憑空浮現在柱子後。
他的手上,提著一支青銅鬼瓶,細看之下不難現,那真是木青冥答應幫曾老爹找回的瓶子。
如今,卻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看來木青冥是失言了。但絕非他有意為之。
當日他忙於和長生道交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但在處理完長生道的大戰後,木青冥也聽說了曾老爹接到他的傳信,趕往長蟲山上後,就沒找到鬼瓶的事,也是大吃一驚。但他也承諾一定幫曾老爹,盡心盡力的去找尋鬼瓶的下落。
如今,這個年輕人拿著那鬼瓶,把它夾在自己的腋下,憑空正對著天井裏,靜靜的躺在陽光中的屍身,緊接著他另一手,單手捏出一個手訣。
手訣一成,院中屍體們的血管當即爆裂開來。紫黑的臭氣,從這些屍體的七竅之中飄然而出,隨著那個年輕人的默然念咒,如被無形之力牽引,朝著他腋下夾著的青銅鬼瓶中飄然而去。
這個年輕人也是長生道教徒;他是劉洋親自派出的第三支長生道小隊,目的就在於用長生道邪術,讓屍體中毒血裏的鼠毒加劇揮,從而溢出體內後,由他用青銅鬼瓶收集帶回,以供給長生道所用。
長生道是否能先鎖龍人一步找到瞑金?他們又要鼠毒做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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