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老學究左臂伸直,由右手托舉而起,袖口已經對準了取下了背上古琴的啊弘。
“再見了,小傻子。”老學究微微張唇,輕聲吐出一聲嘀咕之時,右手食指往手臂上輕輕地一撥,他左手袖口下便有寒芒一點,有如奔雷一般激射而出,夾雜著勁風出長銳的呼嘯,朝著啊弘後背直射而去。
“啊弘小心。”那把被布重重包裹著的古琴,喊出了一聲急呼。
但已遲,就在急呼脫口而出之時,老學究袖中射出的那點寒芒,已經距離啊弘後背不過一兩寸距離。按此物訊如閃電的度,轉眼便能刺破啊弘的背部。
千鈞一之際,昏暗中閃出一道潔白如雪的白光,不偏不離地擋在了啊弘的背後,擋住了老學究袖中彈射出的寒光。
老學究詫異下定睛一看,但見閃出的白光不過是一條素白的長布,或者說是一條用水藍絲線,繡有流雲紋的翩翩長袖。
“咣當”一聲脆響下,長袖上火花飛濺,老學究袖中那點寒光打在了長袖上,卻猶如撞上了堅硬的鋼鐵一樣,猛然彈開,在半空之中疾旋轉飛舞。
轉過身來的啊弘定睛一看,隻見那寒芒四射,殺氣彌漫之物,是箭杆短輕,箭鏃較重的袖箭。
再看身邊另一側,三日前擋住他破壞禁製的那兩人,木青冥和墨寒,帶著兩個啊弘沒見過的陌生人,從昏暗中緩步走了出來。而幫啊弘擋住袖箭的長袖,正來自於墨寒的衣袖之中,此時擋開了袖箭,那長袖已然被墨寒收回了袖裏。
老學究和啊弘前腳才到此地,鎖龍人們後腳就跟了過來。隻是一直用匿跡咒藏匿著身形,悄無聲息的展開結界後,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等待著。
直到老學究殺機畢現,木青冥才讓墨寒出手相救那木鬼啊弘。
“老頭啊,你不厚道啊。”站定在啊弘和老學究中間的木青冥,瞥了一眼還麵含驚恐的啊弘後,轉頭看向了另一頭的老學究,嬉笑怒罵道:“你咋個是越活越不要臉,還玩背後偷襲的。”。
啊弘徹底懵了,一切的變故都來的太快,令他措手不及又不知所措。他愣愣地看著眼中殺氣滿溢的老學究,欲言又止片刻,才愣愣問到:“為什麼?”。
“因為我要活。”老學究已然不再粗喘,從地上爬起身來的他渾身都散著三九天才有的冰冷,雙眼直勾勾地看向了木鬼啊弘身後的靈氣,眼底隨即浮現了欲壑難填的貪婪:“我快死了,我必須靠這靈氣活下去,我不能死。”。
“你要活,就要殺他,這什麼拿腦袋撞了屁股的狗屁邏輯!”木青冥一聲冷哼,看向了老學究的眼中布滿了鄙夷。
“誰也不知道,這靈氣的效果如何?萬一他用靈氣修複了古琴,從而使得靈氣枯竭,而我又活不了呢?”老學究移開目光,惡狠狠地瞪了木青冥一眼,沉聲嗬斥道:“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你不也是為了攝取靈氣來的嗎?”。
樹林中,勁風還在疾走,舉起的枯葉淩空不落。
雖說說的理直氣壯,但老學究還是感覺到了木青冥的身上,有著一個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此時雖然在蟄伏,但老學究的第六感告訴他,一旦釋放,這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木青冥不是他惹得起的人;老學究暗暗告訴自己,這靈氣必須智取。
木青冥又是一聲冷笑,默然搖了搖頭後,淡淡地回到:“我還真不是為了攝取靈氣而來的,不過這靈氣也不能讓你續命,它不過是維持著城中風水大陣的能量而已,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就算是這老學究過於的自私,但木青冥還是不希望他染指那地脈中的靈氣。開了眼的木青冥看得出來,這老學究的體內經脈與常人無異。
經脈經過修行,由天地靈氣每日淬煉的木青冥,在利用這股靈氣使得自己的魔氣得以重生時,尚且要利用訶梨帝母施展的古老神鬼術,才能勉強承受住這股靈氣帶來的傷害。
而且就算如此,木青冥也有一半的幾率會在靈氣的衝刷中,全身經脈盡斷,他也不過是賭了一把。這靈氣的強大,又豈是老學究這種常人能駕馭的?
“收手吧,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是不能沾惹的,更不要企圖把它占為己有,這靈氣不是你能駕馭的。”木青冥收起了怒色,對那老學究又不厭其煩地勸說到。
“滿口胡言,若是無用,你又何必出現在此!”老學究的執念,驅使著他根本不信木青冥的話。
他雙目圓睜,看向木青冥時眼中滿是血絲,一灰一黑的雙眼倍顯猙獰,讓木青冥他們這些見慣了邪門歪道和妖魔鬼怪的鎖龍人,乍看之下都心頭微微一凜。
老學究會不會得到靈氣?後果又如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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