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一大盆的螺螄肉,就被木青冥風卷殘雲一般吃了一半。
“少爺,今晚他們會行動嗎?”保持了食不語半晌後,妙雨終於忍不住問到;臉上有著躍躍欲試之色。
似乎對木青冥的計劃,或者是對即將要被收入他們鎖龍人中那個小木鬼,妙雨也有著極高的興致。
“按妙樂的說法,這血氣晦符就是今日成形,那麼迫不及待的他們,一定是會行動的。”木青冥說著,給自己的湯碗抬了起來,說罷喝了口湯。
“那就好,我還真想看看那木鬼長什麼樣子。”妙雨眼中興致不減反增,點著頭說到。
木青冥聞言淡然一笑,不再多言什麼,繼續一口飯一口螺螄肉地吃了起來。
“關鍵在於,長生道是不是會出現搶人。”已經是吃飽喝足的妙筆,放下了碗筷,接過話來說到:“木鬼是他們開啟永生的關鍵之一,他們會出現的幾率很高。”。
“還有妙天提到的,他當日在木鬼逃走後,在福地靈穴處的林中,感知到那股若有似無的邪氣,很有可能就是長生道的探子。”頓了一頓後,妙筆又若有所思地說到。
他是木青冥的智囊,思路清晰,分析問題總能一語中的。而他剛才所說,也不是不無道理。
當日那股邪氣,連妙天這種擅長追蹤的鎖龍人,也不能感知到它一閃而逝後,去了哪裏。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的,隻怕隻有長生道的教徒能做到了。
“不無道理,所以我們趕過去後,一定要先展開結界。行動計劃不變,還是我和我媳婦,妙天和妙雨,四人一起先趕過去。”咀嚼著思忖一番後,木青冥看向了還在埋頭大吃的妙天,問到:“鬼市市主通知了嗎?”。
“通知了,他說完他晚上帶人趕過來。價錢也談好了,十塊大洋的勞務費。”妙天咀嚼著嘴裏的飯菜,有點含糊不清地回答到。
“那就好,萬事俱備,我們就等著木鬼他們先動起來吧。”話才說完,木青冥就猛然愣住。
一如之前,木鬼第一次破壞禁製時一樣的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個石雕一樣。
其他的鎖龍人都知道,木青冥已經感知到了,城中有靈穴福地,有人在破壞禁製。紛紛放下了碗筷,就連飯量最大的妙天亦是如此。
不一會後,木青冥從愣神中緩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笑罵道:“還是之前那個點,金汁河畔,我們走。”。
妙雨妙天和墨寒也隨之起身;木青冥話音方才落地,四人就一起使出了縮地成寸,憑空消失在了木家小院的正屋中......
暮色四合,白天馬幫人來人往的金汁河畔安靜了下來,隻有那河水潺潺,在越來越暗的天色下悄然流淌著。
河畔的小樹林裏,充斥著陣陣的陰風,陰冷而又冰寒,略有刺骨。
那些長相奇怪的老鬆和柏樹,在陰風中搖曳著枝條,顫抖的樹葉出了簌簌聲響。
臉色依舊蒼白無血色的老學究,帶著背著古琴的啊弘,再次站到了這片昏暗的樹林子裏。
自從昨日吐血之後,這老學究的臉色就一直如此,煞白如紙一般。他已是行將就木,要不是僅憑著胸腔裏的一腔信念,支撐著他這朽木一般的身軀,又有意誌力的驅使下讓他邁步走到此,隻怕他此時此刻,已經躺在家裏兩張長凳上,搭上一張木板的破床上等死了。
他和啊弘一言不地走到了林中,又默然著走到了陣眼邊上,老學究的雙眼在黑暗中,再次變得一灰一黑。而啊弘的雙眼,也化為了一目兩眸。
“我先來破佛法。”兩人對立而站,片刻之後老學究抬眼注視著對麵的啊弘,雙手往袖裏摸了進去。
啊弘點頭之時,老學究已是把雙手從袖中迅抽出,訊如奔雷一般一陣上下翻飛,三十六張血氣晦符,被他接二連三地快抽出袖裏。
紅芒閃爍,血氣彌散。轉眼之間,這三十六張血氣晦符,就分別貼到了四周的佛法禁製之上,那些殘垣斷壁和草木間的石頭上。
登時,樹林子裏陰風大作,血芒大盛,四方晦氣聚集而來,與血氣晦符上升騰而起的晦氣一道,聚集在符紙上,形成了一張張帶著怨恨的女人臉頰,無不是蒼白無血色,比那老學究麵色還要慘白。
這三十六張女人的臉嘶吼著咆哮著,張嘴瞪眼間口吐道道黑色,衝著已經泛起了金光卐字,*肅穆的佛法禁製,如出洞毒蛇一般纏繞了過去。
禁製上那些金光燦燦的卐字,在被黑氣纏繞的那一瞬,紛紛隨著哢嚓細響聲,迸射出了道道裂痕,在禁製上有如蛛網一般連接伸展,緩緩鋪開。
老學究能否再破福地靈穴上的禁製?其中靈氣又能否讓他續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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