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後知後覺的啊弘眼中終於有狐疑之色浮現,把眼前這個麵帶微笑的老學究又是重新上下打量了一變。
“這是我的秘密,但既然要合作,我就不對你隱瞞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得保密啊。”老學究在聞言後,身軀齊齊一抖,老伴和子女這兩個詞,似乎對他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但在期待的啊弘點點頭後,欲言又止片刻後的老學究,為了博取啊弘的信任,還是對啊弘緩緩說到“外麵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其實不是什麼秀才,而是一個草醫,而我老伴是個精通祝由術的巫醫,所以我才會通曉一些異術。可惜的是,幾年前就走丟了,連唯一的女兒也不見了蹤影。他們真是在這城中走丟了的,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找尋他們。外人盡不知這個秘密,希望你能給我保密。”。
這簡單的解釋,不但消除了啊弘才泛起的狐疑,反而還讓啊弘對這老者深表同情,當下不假思索地道“等我的琴修好了,我也留下來,幫你找到你家裏人。”。
“謝謝。”老學究淡然一笑,沒在多言
金汁河河水潺潺,在夜幕中緩緩流向前方。
河畔邊上樹林裏鬼氣消散,無影無蹤,長春無枯萎狀的樹木,在夜幕下隨風搖曳著樹枝。
妙天接到了木青冥的通知,就用立馬趕了過來,來到林間時,隻看到木青冥和墨寒兩人,不見了敵人的蹤影,環視四周下妙天問到“是長生道嗎”。
“不是。”木青冥把頭緩緩一搖,說到“對方身上沒有方術的修煉跡象,運轉的氣也是妖氣。”。
夜風下,妙天聽著他的話,已經蹲下身去,右手捏出了一個劍訣後,豎起的食指與中指指尖,往身前地麵上的落葉上輕輕點了過去,同時凝神聚氣起來。
“我怎麼覺得,這小子這麼倔,與長生道的慫恿也有關係”墨寒在把耳畔絲別到耳後,蹙眉起來。
至少墨寒知道,懂這麼多,而且對城中地脈裏,運轉風水大陣的靈氣虎視眈眈隻有長生道。
所以她先懷疑的,還是長生道。
“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木青冥對口一答,繼而注視著妙天。
當務之急,還是讓妙天找出剛才那小妖來,然後在把那小妖製服,帶回去問個清楚的好。
就在此時,身邊的妙天把雙眉猛然一皺後,轉頭過來,在夜幕下黑暗中看向了木青冥,狐疑道“這四周除了我們的氣息,隻剩下草木的氣息了啊。”。
話音落地,頓了頓聲的妙天又不由地問到“你們不會是遇到木鬼了吧”。
木青冥猛然一怔;剛才隻忙著製服那小子了,倒是忘了看看對方的元神,倒底是什麼了
愣了愣後,木青冥轉頭看向了妻子,急聲問到“你看到那小子的腳下影子裏的重影是什麼”。
墨寒的狐妖妖眼,可以從各類生靈腳下的影子裏,看到他們本來的麵目。
墨寒被他忽如其來的一問,問得也是猛然一呆,隨之緩過神來,稍加回想後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好像是一株草,有點像你種在家裏的那些幽蘭。”。
“那就是木鬼了,難怪我隻能感知到草木的氣息。”站起身來的妙天,微微頜著緩緩說到。
對於妙天來說,追蹤術再怎麼拿手,在滿是草木的地方沒有直接與木鬼交手,也很難追蹤到對方的氣息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妙天定了定神,再次緩緩閉眼開始聚氣,把精神瞬間高度集中。
沐浴在夜風下,聽著四周樹木沙沙聲響的木青冥忽然有些後悔。之前要是他先開眼看看對方真麵目,就不會在聚風成鞭裏摻雜上那麼多的落葉了。
這麼一來,反而等於給那小子掩去了氣息。
“什麼是木鬼”就在妙天還不放棄,正在繼續追蹤時,墨寒對木青冥好奇地問到。
“一種精怪,雖然叫木鬼,但是不是鬼魂和靈體,而是草木修煉成的精怪。比如古籍裏記載的樹神建安二十五年正月,魏武在洛陽起建始殿,伐濯龍樹而血出。又掘徙梨,根傷而血出。魏武惡之,遂寢疾,是月崩。,這段記載就是一個木鬼。再比如傳說裏的黃祖,也是一個木鬼。”木青冥給妻子一番解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登時皺眉問道“你剛才怎麼不展開結界”。
鎖龍人能不能追蹤到啊弘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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