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一邊死死地抱住老蜮,一邊思索著對策。
不過片刻過後,水猴子就已經把雙手上的八根手指,使勁往老蜮腹部扣了進去。
道道血絲畢現,從老蜮腹部上溢了出來,在水中如煙似霧一般飄蕩開來。水猴子的雙手,八根長有尖銳長指的手指前端,無一例外地刺破了老蜮腹部皮肉,刺入了老蜮腹中。
那老蜮一陣吃疼,又是張口吐出一連串的氣泡。不過這次氣泡之中,卻是夾雜著道道蜮血,不再是透明無色。
水猴子這麼做,就能保證不管老蜮如何掙紮,他都不至於會從老蜮身上摔下去。且老蜮掙脫不開他,就不會順著岩洞外湖底的那些泥洞逃走。
沒了那四通八達的泥洞,老蜮想要擺脫水猴子,就隻能盡快把他帶到海埂中間的航道上,借助著水中暗流,在湖底形成的漩渦,把水猴子甩開。
想到此,那老蜮忍住腹部傳來的疼痛,奮力朝著東麵遊去......
海埂上湖風正勁,呼呼作響著吹過了浩淼的湖麵,帶起陣陣拍岸雪白浪花後,飛奔著來到了岸上。
吹得海埂上的草木一陣搖曳,葉已枯黃的岸上柳木枝條,紛亂顫抖。
出了水妖的傳聞後,滇池上幾家船運公司都不在晚上出船航行了。附近漁民們夜裏更是不行船出港,誰也不願意大晚上的來到這黑暗的湖麵上。
海埂上沒了白天的熱鬧,反而多了幾分寧靜。波濤聲聲與涼爽的呼嘯湖風,讓站在海埂上踩著細軟湖沙的木青冥,神清氣爽,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負手而立岸上,眺望著遠方沉浸在黑夜中的西山,許久後對身邊的墨寒說到:“昆明真是個好地方,妖魔鬼怪齊聚一堂,混跡於人群之間,都是圖著這塊風水寶地靈氣充沛來的。”。
“連老蜮都有了,話說這東西我差多不一百年沒見到了,還以為它們滅絕了呢?”頓了頓聲,木青冥又說到。
“動物的生存本能,會讓它們頑強的活下去的。”墨寒嫣然一笑,在夜風下把被夜風吹亂的耳鬢絲,輕輕地別到了耳後,夜色下風情萬種。隨之朱唇輕啟,好奇地問到:“那你之前最後一次見到老蜮,是在哪裏?”。
“潘陽湖上的老爺廟一帶。”木青冥看向西山方向的雙目,忽然變得深邃。
“你去過很多地方嗎?”墨寒又問到。
老蜮遲遲沒有浮出水麵,他們也等待得有些無聊,索性聊聊天,還能打一些時間。不過她的一雙雙眼,與一旁的妙天妙雨一樣,一直警覺地環視著不遠處的航道湖麵。
生怕下一秒,老蜮和水猴子就毫無征兆地從水中溢出。
“是啊,我爹老說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走萬裏路,經常把我打出去遊山玩水。”木青冥嘿嘿一笑,轉頭看著妻子,見她微微蹙著眉頭,眼中還徘徊著淡淡的擔憂之後,伸手拉起了妻子冰冷的雙手,將其捧著抬起後對著墨寒手心,輕輕地哈了一口熱氣,又道:“放放心心的,那老蜮一定會被水猴子逼出來的。”。
“少爺,你認真一點可以嗎?我們是來除妖的,你拉著少奶奶的手膩膩歪歪的,我們是繼續盯著湖麵呢?還是回避一下呢?”妙雨逗他們的心又起了,笑著走了過來。
墨寒聞言想要把手抽開,木青冥卻抓的更緊了,當著妙雨的麵眼露得意,低頭又往墨寒手心裏哈了一口熱氣,給妻子手心暖和了許多。
再抬頭起來與妙雨四目相對時,他臉上都已經布滿了得意,笑嗬嗬地問到:“我有得膩膩歪歪的對象,你羨慕還是嫉妒啊?”。
說罷,轉頭看向了一旁,那目不轉睛盯著湖麵的妙天。
他正要開口對妙天說話,就見得航道那邊的湖麵上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衝天而起的水柱從湖麵上一躍而起,瞬間就升騰到了一丈多高。
木青冥趕忙放開了妻子的手,目光緊盯著這道憑空突生的衝天巨浪,其他的幾個鎖龍人也是如此。
隻見得那道水柱巨浪中水花飛濺,死死地抱著老蜮的水猴子,隨著巨浪一道衝出了湖麵。
鎖龍人們看得一陣激動;水猴子果然不負眾望,把這老蜮順利地逼出了湖底。
“妙天妙雨。”已經收起笑容麵露嚴肅之色的木青冥,緊盯著隨著落下巨浪而下落的水猴子和老蜮,急聲大喊到:“快展開結界!”。
一聲令下,妙天早已踮足躍起,朝著水柱之處飛躍而去,雙手早已橫在了胸前,結出了一個法訣。
隨之他身邊四周空氣中蕩起巨大的環形氣流,見風就長,瞬間就已經長到了直徑數十丈大小,把周遭數十丈之地全部籠罩其中。
而高高拋棄的老蜮和水猴子,也在此時轟然落在了湖麵上。
鎖龍人們是如何伏誅老蜮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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