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你們的人騙了我去盜取瞑金,然後又來我這裏搶走瞑金。”看著鐵樺聞言,猛然怔住後,鼠精得意洋洋的反問到:“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之士嗎?正義之士就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嗎?”。
“他是什麼模樣?男女?”緊接著,鐵樺從愣神和驚愕之中緩過神來,根本沒心情和鼠精去計較,又沉聲問到。
“我看不清她的臉,她戴著黑帽身披很鬥篷,但說話的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身後,身後還背著一具小兒屍骨,也是用黑布包裹得嚴絲合縫,但我能嗅到屍骨氣息,從中散而出。”見鐵樺緩過神來就是怒目圓睜,麵色鐵青,那鼠精嚇得心頭咯噔一跳,不敢再冷笑,也不敢再冷嘲熱諷,見風使舵的書籍對鐵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她自稱自己為屍骨婆,告訴了我唐家有瞑金之事,也告訴了我瞑金可以助我提升妖力。”。
這次,鐵樺再次聞言怔住,驚愕神色很快就取代了他臉上的鐵青。屍骨婆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回響在他腦海中的同時,令他頓時雙耳耳鳴不止,腦中一片空白。
站在不遠處的妙筆,把他們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而屍骨婆的名號,妙筆也是第一次聽到。一時好奇沒忍住,邁步疾行而來,站到了站起身來的鐵樺身邊,在鐵樺耳邊問到:“屍骨婆是誰?哪家的叛徒啊?”。
“那不是一家的叛徒,是所有鎖龍人的叛徒,女性都自稱為屍骨婆的。”緊鎖眉頭沒有舒展開來的鐵樺,用意念傳音對妙筆說到。
但鐵樺的眼中,也隨之泛起了憂心忡忡的神色......
昆明城中。
沙臘巷裏還是人煙罕至,鬼巷的傳聞早已在城中人盡皆知。就算了豔陽高照的大白天,也沒人會來這陽光普照下,依舊陰冷的小巷子裏。
陰森的感覺,伴隨著忽起忽落的陰風,在小巷裏的陰影裏徘徊來去。讓人走入其中,總會感覺有人在你後背,不停的吹著涼氣一樣。
就不管早晚,都更沒有人願意來這小巷子裏閑逛了。除了沒錢搬走,和根本不願意挪窩的木家,這巷子裏就沒剩下其他的人了。
沙臘巷裏也就成了滿城熱鬧,為此冷清得白天都能見鬼的地方。
而位於巷子中斷的木家小院,還是一如既往的安詳。但它也是沙臘巷中,沒有絲毫陰冷的地方。
午後的陽光照耀在院中,樹蔭斑駁灑在了小樓和天井裏,為小院錦上添花。
在鐵樺家談完事的木青冥,和墨寒回到了家裏後,就站在了院中西屋樓上。他注視著還在昏迷,臉色蒼白如辣的王小翠左瞧右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小翠的傷口,確實是鎖龍人的特製兵刃所製。而且從王小翠那個揣金裝銀又裹玉,裝滿了能在人氣地段,買下幾間鋪子的錢財包袱裏,懷揣著瞑金來看,她的傷勢多半就是那些瞑金引來的無妄之災。
但是木青冥怎麼也想不通,怎麼王小翠又有瞑金在身上了?還有,倒底是哪位鎖龍人比他還早知道瞑金的消息,才讓王小翠落得這個下場的?
他在房中踱步幾圈,一言不的走出了屋中站到了環廊的木欄前,憑欄而立。
午後的微風迎麵拂來,木青冥注視著樓下天井中,在樹下靠著臥地惡狡乘涼的屍嬰,沉思了起來。
“你想通知公公婆婆這邊的事情嗎?”跟了上來的墨寒,蓮步輕移來到他的身邊站定。
木青冥聞言並未急於搭話,隻是雙手法力,緊握身前木欄。
最近他得到的消息,無不是與鎖龍人有關的。從千老板得知了瞑金能製造鬼胎的用途,和鎖龍人有關。緊接著又是長生道邪書中提到的,鬼胎不再是鎖龍人的獨有異術。
一個神秘的鎖龍人,把這種異術教給了長生道,可見鎖龍人已經不再是唯一知道鬼胎的異人了;而長生道又把這種異術進行了改進。
鎖龍人當年研製的鬼胎,胎兒的血肉,隻不過是鬼胎的宿主而已,並不是真正的肉身身軀。但長生道如今的鬼胎,卻能讓血肉和靈魂完美融合為一體,且能鬼胎也擁有瞑金之力的同時,肉身和靈魂可塑造成人,亦可塑造成妖。
再加上今日木青冥在福地吉穴被縛神咒襲擊,王小翠被斷魂刃刺傷,哪一樁哪一件都是與鎖龍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木青冥都懵了;一個長生道就夠他麻煩的了,鎖龍人又攪合了進來,木青冥忽然覺得有些獨木難支。
或許真的是該請父母出山的時候了。
木青冥會怎麼做選擇?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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