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子帶來的人呢?
數萬勇士和士兵們幾乎陣亡,手下的巫師和方士們,隻活著他和眼前這個來自陽城的黑袍人了。
就這樣,自己還因為木嘯川破了他複刻施展出的伏龍咒而負了重傷,折損了不少的修為。
眼前的黑袍人,也是因為潛伏並未暴露而幸免一死。
這一仗,他們這夥人徹徹底底的輸了,所有的計劃一夜之間化為泡影。那些暗中給他們出資的部落方國們,數十年都難以恢複元氣。
夏王朝得此鞏固地位,天下共主的位置,大禹算是坐穩了。
這一仗,對於男子他們這一方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他一時間迷茫,不知所措,隻覺得未來一片黑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加上身上傷太重,氣若遊絲,他也難以分出太多的力氣說話思考,麵對黑袍人的發問,他索性閉口不答。
“我早說過,你的此計不可行。昨夜我派來和你接頭的那個人,今日雖然按計劃開了城中暗道,但也不幸死了,這條命應該算在你的頭上的。”等候了半晌的黑袍人,見得不到答複,再次張口對男子說到:“接下來的一切,該按我的計劃來了,你是鬥不過木嘯川的,盡早死了心吧。更何況木嘯川身邊,還有不少能人。再按你們的計劃行事,隻會讓木嘯川和鎖龍人的威名越來越響。”。
這番話才說完,男子強忍著傷痛,拉下臉來。
他雖然不言不語,但昂頭起來,眼中迸射出怒火,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撲黑袍人而去。
怒火,來自於他的一切努力瞬間都被黑袍人否定了。
黑袍人見狀,無驚無懼,眼中的陰冷目光溢出,毫不猶豫的撞上了對方滿眼的怒火。
四目相對下,男子終於開了口,氣呼呼地顫聲質問到:“怎麼?難道你想奪權?你別忘了,你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我們救了你的!”。
“沒錯,你們一夥人是救過我。但是任何地位一向如此,有能者居之!”黑袍人搭話著,毫不遲疑的抬腿起來。
右腳上穿著的那獸皮皮靴的鞋底,對準了男子胸口。
黑暗中,男子眼中再起警惕之色。可還未等他做什麼,黑袍人一腳已經重重地朝著他胸口踩了下去。
男子避無可避,也因傷痛動彈不得,被黑袍人的帶著勁風的一腳不偏不離的踏在胸口上。
這一腳力道極重,足有千斤之力,才踏上去,男子胸口下便有陣陣哢嚓聲響起,緊接著便是男子背後的青石,也伴隨著一道道哢嚓脆響,裂開了一道道裂紋。
這些裂紋不斷延伸開來,又分散出道道其他裂紋,四散分裂下,一點點碎石也從裂痕中蹦出,向著四麵八方彈射。
在整個石頭都碎裂開來時,男子喉嚨一甜,不由自主的長大嘴,口舌間一口殷紅鮮血噴吐而出。
對麵的黑袍人眼疾手快,立馬收腿。
點點鮮血潑灑下鮮血,一點一滴都未曾沾到黑袍人的身上鞋上,全部都落在了兩人身子中間的地上去了。
一時間,這一帶的空氣裏,血腥味兒又濃了幾分。
男子靠著的青石已經完全碎裂,分成了無數塊碎石散落在地,胸口肋骨盡數斷裂的男子也在此時後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間,又是一陣口鼻噴血,如泉水噴湧。
而男子的胸中心髒經脈也在這一刻全部斷裂,那顆胸口下的心髒,在男子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永遠的停止了跳動。
而在男子的眼中,還定格著他倒地前流露出的不可思議的驚訝目光。
黑袍人盯著地上男子,那一動不動的屍體冷冷一哼,輕聲說了句:“廢物,以為能控製惡龍,就能鬥過木嘯川了嗎?”。
這番自言自語,地上已死之人已經聽不到了。
“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安排在城北外山上的外援,就是我殺的。”不過黑袍人,依舊在陰風中低聲說著:“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吧,對付鎖龍人的事,我會替你們完成的。”。
話才說完,黑袍人也不願意再多留半刻,當即踮足把身子一轉,帶起一陣憑空而生的陰風。
在陰風卷起了地上落葉之時,黑袍人也憑空消失在山頂,陰風也接著朝著山下,朝著陽城方向吹了去。
那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黑暗中的地上。四周散落的碎石上,落有的殷紅鮮血,繼續散發著血腥味。
四周草叢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而近過來,不一會後,一聲聲綠油油陰森森的眼睛在屍體四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貪婪的幽冷光芒。
山中野獸們已經感覺不到這附近的危險了,鮮血的味道又誘惑野獸們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