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還知道,一直有這麼一個傳聞,修為通天,且天生有著雙瞳,眼力不俗的舜帝姚重華,就是被這個木嘯川幾下就輕而易舉擊殺了的。
而他木嘯川又護短,他身邊的人,一個都動不得,哪怕是才入門的鎖龍人小弟子,也別想外人來打主意,包括大禹也別想。
因此大禹不隻是不願意得罪鎖龍人了,也是出於對鎖龍人的尊重,不願意讓鎖龍人們因為自己兒子的私欲,從而受了委屈。
想到這一層後,那個小眼睛男子眼珠子又快速的滴溜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男子的主子是眼前怒氣衝衝的這個公子,而不是大禹。因此,男子這一計,是從姒啟的角度去思考的。
當下,男子彎腰俯身下去後,在姒啟耳邊悄聲嘀咕道:“公子,此事還是權且忍耐一時吧。隻要你日後得了天下,什麼女人不都是你的了嗎?”。
說著,還不由自主的擠眉了幾下。
這個男子想出的計謀,便是讓姒啟隱忍。
大禹已經是落山的太陽,治水和爭權奪利已經耗盡了他太多的心力和精力,如今人到中年,也沒多少年的壽命了。一旦大禹蹬腿歸西,天下都是能忍住了的姒啟的,到時候姒啟就能為所欲為了。
此計卻讓姒啟一時間心中不爽;忍耐,畢竟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過姒啟也不是不能忍耐之人;在此之前他忍耐過的事,那可多了。他的父親在治水時,那常年奔波在外,他從小就忍耐著對父親的思念,和沒有父親的陪伴渡過了童年。
後父親爭奪權力時,他不得不龜縮在塗山老家中,為了避免父親的對手派出殺手,東躲西藏。
好不容易熬到今日,來到陽城,一朝富貴,成了貴不可言的夏王公子,但享受著無上權利和錦衣玉食的姒啟,忍耐力也不是他人可比了。
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姒啟也覺得忍耐一時不是不可,且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他慢慢收起了怒氣,麵色恢複了平靜後,心中也就沒有了急躁。
直起身子來的小眼睛男子,與姒啟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等本公子登上王位,坐穩了王位,定然除了他鎖龍人。”一笑過後,平靜下來的公子姒啟,不急不緩的說到:“到時候,我要所有的鎖龍人女弟子,每夜都要輪流侍寢,直到本公子滿意為止。”。
隻是說話間,姒啟眼中冷光畢現,森然殺意一閃而過。
他從這一刻起,是鐵了心的要弄死鎖龍人們了。因為一個女弟子,在今日折了他姒啟的麵子。
“可以是可以......”欲言又止的小眼睛男子,也不大的眼珠子再次滴溜一轉後,又給姒啟小聲的諫言道:“那在此之前,公子應該也如大王一樣,去尊敬尊重鎖龍人。得借著他們的力量,保證公子你是大王未來,唯一的那個繼承人才行。”。
說話間,這個男子眼底浮現的得意,漸漸地顯現而出。
說完後的他,微微揚起嘴角,詭黠的笑容瞬間掛到了他臉上,狡詐神色一覽無遺。
宮門前,雨簾下。
黃煜已經帶著若拙,一路快步而行,出發前往了城南方向,消失在了雨霧之中。
木嘯川一直矗立在風雨中,站的筆直。
他目視著師弟黃煜遠去的方向,努力藏好了眼底的迷茫和擔憂,自顯露出了期望之色徘徊在雙眼之中。
木嘯川希望,他的這個師弟平安無事,好好的活下來。
這次他和大禹,是走了一招閑棋,幾乎調空了陽城所有的防禦力量和軍事力量。一旦有人對王位圖謀不軌,揮兵直逼王城而來,那將是一場血淋淋的惡戰。
而且,木嘯川已經感覺道危險的到來了。
戰爭,似乎不遠了。
他在雨中靜靜地站著,漁溪就在一旁靜靜地陪著。沒有怨言,沒有牢騷。
木嘯川站了許久,他身後遠處的大禹才拿過一頂鬥笠,戴在了頭上擋雨著,走出了宮門,在風雨中朝著木嘯川而來。
幾個貼身衛士,不顧一切的跟了上來,時刻緊隨著大禹,保護著他的安全。
“嘯川。”站到了木嘯川身邊的大禹,輕喚一聲。
木嘯川這才定了定神,收回了張望的目光後,轉身麵向了大禹,微微行了一禮。身邊的漁溪,也微微欠身,給大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