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彥這一手絕活兒,每一次都能讓柿子看得興致盎然,興奮不已,很想和黃彥學一學。
可求了黃彥不止一次,對方都一直也沒有答應。
今日再見到那張四四方方的白紙上,精美的構圖,如此栩栩如生,大有呼之欲出之感,柿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圖上的大日如來,仿佛是活了一樣。就算大日如來像隻是靜坐在紙上,也有著寶相**,神色也是**肅穆,令人一看之下就肅然起敬。
而黃彥也已經在圖案邊上,標注了諸多字,盡數是這個圖案的每一個地方的尺寸和規格。
並且標注得事無巨細;那柿子掃了一眼,看到了如來像身上的各處長短等等,都寫在了紙上。
甚至連八葉蓮花的間隙多少,也都標注了清楚。
如此細致,難怪這夥飛賊們能做出足以以假亂真的假貨來,去替換了真貨。
“你師父讓你拿來圖紙吧?”放下了長筆的黃彥,抬眼看向了柿子。
目光倒是平靜又平淡,沒有一絲一毫詢問的意思;可見黃彥他已經知道了柿子來此的目的。
柿子點了點頭,嘴裏嗯了一聲,又把好奇又興奮的目光,移到了身前桌子上的圖紙上去。
“拿去吧,告訴你師父,這隻是正麵的圖案。”著這話,黃彥端起了手邊的茶杯,用杯蓋把茶末刮到了一旁,喝了一口:“背麵的,得等到明晚,大哥親自去去了那銅板下來,我看看過銅板後的樣子,之後才能給你們畫出來。”。
而據鎖龍人所,貨物就在那銅板之後。但是,飛賊們打算來個順手牽羊,把那掩蓋出藏寶洞的飾物也給一起偷來。
至於現在黃彥麵前桌上的那張圖紙,紙上圖案和標注的墨跡已幹,可應了一聲的柿子拿起了圖紙,還是不敢折也不敢卷起。
此圖紙隻此一份,並無第二。要是稍有不慎給毀了,黃彥又得再畫一個晚上了。
心翼翼的柿子,道別了黃彥之後,也是心翼翼的出門。雙手抬著沒有卷起也沒有折疊,就這樣抬在手上,展開的圖紙,也不敢大意,盡量走避開夜風的地方。
似乎是怕那夜風,把他手中圖紙給吹開了一樣。
一直都是心心再心,謹慎得很。
這兩個屋子之間,原本距離不過百步而已,柿子卻是走了半晌,才慢悠悠的回到了暖氣橫流,架著火爐而炎熱的屋中。
然後,又心翼翼的把手中圖紙,鋪到了屋中遠離火爐的地方,那張收拾開了的方桌上去。
柿子的師父,這屋中那個身形修長的飛賊端著一把手壺湊了過來,隻是瞥了一眼桌上的圖紙,就不由得嘖嘖稱奇道:“黃彥這一手魯班功,愈發精進了啊。如此複雜的圖案,也能畫得如此細致的。”。
話完之後,這個飛賊把手中手壺,遞給了一旁擺好鎮紙,壓好了圖紙邊角的柿子,微微俯身下去,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起了圖紙來。
很有眼力勁兒的柿子趕忙把手壺放到了一旁,取來了油燈,一手持燈,一手籠在了燈火邊,隨著師父那個老飛賊的目光移動,而緩緩移動著手中油燈,為師父照亮,也好讓自己的師父,把圖紙看得更細。
“從圖紙來看,這是個明末製造的大佛。”老飛賊的雙眼,圍著圖紙上大日如來像細看許久,對柿子悠悠到:“明中期到明末後,滇中大多數地區的大佛和中原一樣,雄渾古樸,氣魄宏大,一望而令人產生敬畏之心。但隻要不直視其雙目,又使人覺得可親可敬。但是,又稍帶密宗形象,隻怕是因為滇中與藏地,自古通商,由來已久的緣故。”。
這也算是給柿子,傳了些藝,講了些知識。
飛賊做到他們這個地步,各有精通,也是了不得的。要不是都走到了歪路上,這夥飛賊必定是能在某行某業之中名聲大噪,飛黃騰達的。
柿子認真的聽著,正已入神,他師父忽然直起腰來。
那柿子趕忙把黃彥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師父,黃爺了,這隻是正麵的圖紙。至於背麵的,得等待明日夜裏,他隨著大老爺去取了雇主所需之物時,才能給我們再畫出來。”。
雖沒有按黃彥的原話,一字不落的明,但也把原因給陳訴清楚了。
柿子的師父點了點頭,對一旁的手下們到:“兄弟們,今夜不斷金了,都過來,把這個東西的正麵模子,都按照圖紙做出來,要做的分毫不差。正中處的如來像,我自己親自來雕刻。”。
他才完話,其他的屋中飛賊,就都停下了手裏活兒,沒有任何異議,圍了過來,細看起了桌子上細致的圖紙來。
老飛賊退到了一邊,端起了自己的手壺,又吸了一口壺中溫茶,砸了咂嘴,對身邊的柿子到:“你來按圖紙做佛眼,口,鼻。”。
柿子一愣後,欣喜的問到:“真的?師父你不要我打下手了嗎?”。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師父對自己近來技藝進步的肯定,心中欣喜一下子又高漲了起來,頓時喜上眉梢。
老飛賊瞥了一眼柿子,丟下一句:“不願意就算了。”。
完就放下了手壺,再次回到了桌邊,細看起桌上的圖紙來。
而長生道的監視者就在屋頂之上,已經把他們的一言一行,都看了聽出,聽了明白。
飛賊們的計劃能否順利完成?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