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不是在蘇醒之後,對之前做過的壞事歹念,全然沒了記憶。也不記得墨寒和龍姑是何許人?紛紛麵麵相覷,更不知道自己怎麼都跪在這巷子裏,而且身上都有傷痛。
清風拂來,涼意再起,地上棍棒和利器化為的黑色灰燼隨風一卷,揚了起來
盤龍江的江風沿岸吹拂,拂過了小菜園中的田地,和散落在田地之間的柳樹。
吐出新芽嫩枝的柳條,在風中晃蕩。每一片新芽嫩哉悠哉的走了片刻,朱三來到了他那就在菜地不遠處的家門前。
虛掩院門中,飄出一股淡淡的肉香。
“今天吃肉啊。”想著這些就欣喜的朱三大步向前,幾個箭步就來到了院門前,推門而入。
過去他盜墓的時候,倒是經常吃肉。現如今做的是正當買賣,吃肉的次數倒是少了,但朱三也沒有因此怨言不斷,反而欣然接受了這樣的生活,也反而覺得和妻兒一起盼著吃肉的日子到來,是一種樂趣無窮。
“當家的,你回來了。”才進門來,朱三妻子就笑臉相迎了上來,幫著朱三卸下了肩頭鋤頭和水桶。
院中雞窩旁的兩隻大黃狗,也站起身來,不斷的對著朱三搖尾巴。
“你看,誰來了?”他妻子才放下水桶,就指著有孩童嬉笑傳來的正屋那邊,對朱三說到。
朱三順著妻子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正在正屋裏抱著他一對兒女,逗他們玩樂的木青冥,當下欣喜更甚,顧不上歸置農具,就大步朝著正屋而去。
木青冥對朱家,有再造之恩,是朱三一家的座上賓。但因為木青冥太忙,難得來一次朱家,反而因此又成了稀客。
“木少爺,稀客啊。”幾步就走到了正屋中的朱三,顧不得看一眼桌上擺著的鹵雞,就提起了茶壺給木青冥倒水著,說到:“今天你怎麼也要留下來吃飯,不能走不能推脫了。”。
“我正是這麼想的,就趁著出門給戚家辦完事的功夫,提了鹵雞來你家這裏‘蹭飯'了。”木青冥把他的兒女放到了一旁的竹製小椅子上,接過了水杯,打趣道:“你可不許趕我走啊。”。
“說什麼呢?”朱三嘿嘿一笑,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後,又道:“你來我這裏吃飯,我求之不得呢。”。
院中廚房青煙嫋嫋,歸置好了農具的朱三妻子趕緊去廚房裏忙活了。
而朱三掃了一眼身邊桌上,三隻砍好的鹵雞已經裝盤擺好,其中兩個雞腿,正在他一對兒女的手上拿著,忽地麵露不悅,對木青冥說到:“你來我家吃飯怎麼能破費帶東西來呢?”。
桌上鹵雞外皮金黃發亮,香氣四溢,令人垂涎。刀切之處,肉絲絲絲清晰,肉骨紅豔。這可是雲南本土最上成的鹵雞。
“禮尚往來嘛。”木青冥卻不以為然,淡淡一笑,道:“哪有空手去朋友家吃飯的道理。”。
“下次不許這樣了。”朱三說著,又提起了茶壺,欠身向前,給木青冥續了些水。
木青冥沒有應答,隻是笑而不語。
隨後朱三臉上笑臉再現,兩人敘起了閑聊,聊起了家常。
木青冥也不用急於回去;他從戚家貨棧出來時,就告訴了小黑子,辦完事他要直接回家的。
反正貨棧裏的活兒也做完了,出門給戚家辦的事情也辦妥了,木青冥今天下午也無所事事,正好可以在朱三家,悠閑地吃頓飯。
順便和好久沒見的朱三,好好地聊聊天。
不一會後,朱三妻子就把飯菜逐一端了上來,還給朱三送來了酒水後,帶上可其中的一盤鹵雞,叫上了孩子們去了廚房吃飯。
木家可以弟子上桌,妻兒上桌,其他人家可是不行的。
有客登門拜訪,朱三妻子和孩子就得屈尊去廚房吃飯了。
畢竟是他人的習俗,木青冥也不好指手畫腳,便沒有說什麼。
他和朱三在正屋之中,就著一桌美味的飯菜小酌閑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