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身上穿著布麵呈現特殊的“冰紋”,藍靛色的昆明蠟染製成的衣褲。但身材太過於矮小,不過三尺左右,一柄長劍那麼高而已。佝僂著的後背上,隆起了的脊背像是在他的背上堆起了一座小山丘;卻也沒有增加他的身高。
滿臉滄桑皺紋的他,加上白頭和白胡子,讓他顯得是那麼的蒼老。且步履蹣跚的跟著青年,行走在夜風呼嘯不斷的西山上向北而行,總讓人覺得,走不了幾步這枯瘦的老頭身軀,就會在夜風中散架了一樣。
這老頭,就是劉洋現在的西護法。
他和身為東護法的那個青年一樣,都是死屍複生;而劉洋現在弄出來的四個護法,也都不是活人。
一來,劉洋也是想小試牛刀,試試他獲得的新力量。二來,劉洋現在是越來越信不過活人了。他覺得保護自己和幫自己管理長生道的左膀右臂,還是用死人的好。
“我說東護法,你怎麼對鎖龍人的事情這麼了解,包括那柄傳說中無堅不摧的落月刀。”兩個死而複生的人一路向北,沿著山脈行走。還沒走出幾步去,那老頭就用顫抖虛弱的聲音,饒有興致的問到:“這一切,你都能給那個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劉洋講述得如此詳細。你死之前,不會是鎖龍人吧?”。
就走在他前麵不過一步開外的青年,聞言嗬嗬一笑後,緩緩道:“我倒是想是啊,可惜活著的時候也沒那命,現在也不會是;能知道那些事情,也就是活著的時候博學,也多了些見識而已。”。
“也對,你要真是鎖龍人,不得把控製著我們的劉洋腦袋,給扭下來了。”那老頭西護法,想了想後覺得對方的回答也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道:“哪會任由他來擺布我們這些亡靈和屍體啊。”。
這話聽著,像是這小老頭對劉洋和長生道意見不小,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前麵的青年,在夜幕的山林中,繼續前行。
自從死而複生後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但很多行動沒了自由,隻能按劉洋吩咐和決定去行事,違抗不了。
“現在的我們就是不死之軀了,有什麼不好的嗎?”青年愣了愣神後,卻道:“現在的我和你都是長生不死,軀體不腐,靈魂不滅;這是自古以來,多少帝王將相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啊。我身前就算是鎖龍人,得到現在這個結局也未必願意和劉洋對著幹。”。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最終還是緩緩點頭道:“也不無道理,看來我老頭子也隻能認命了。也不知道我那些玄門的徒子徒孫們,要是見到我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會作何感想?”。
說話間,老者抬手起來,放在眼前張開五指,又緩緩攥拳,如此重複兩三次,在夜幕下的黑暗中,看到的還是土灰皮膚的手掌;那是死人才有的膚色,毫無生機死氣沉沉的膚色。
這令老者看得很是心寒,又茫然。
“玄門早已分成了數派,你的徒子徒孫們各自開山立派後,把玄門道術分流,改變,變得不倫不類,一代不如一代。而在我還活著的時代,已經沒有人記得你老人家了。”在老者有些傷感時,青年又潑了他一盆冷水:“甚至連曆經千年,應每一個時代需要而不斷變來變去的各個版本神話演義中,也很難找到你的記載了。”。
青年似乎是完全知道老者的來曆一樣,幾句話就說的那老者一愣之後,連連歎息;待到他話音落地,老者又是一聲長歎後,更是無奈的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現在我也成了這樣,本能的不得不去為長生道這個邪教做事,也沒臉見他們了。就這麼著吧。”。
老者似乎已經放棄了違抗劉洋的意願,也不再廢話,默不作聲的跟著那個東護法的青年,繼續行走在夜風嘯林的西山山林中,朝北而去。
他們大半夜的出門,也不是來閑聊散步的。劉洋不會給他們這種閑情逸致,深夜讓他們如同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出來辦事,隻是為了去取為劉洋打造邪兵法寶的材料。
根據東護法,就是走在前麵的那個青年,與劉洋的商議,爭執數十遍後決定了怎麼打造一把能以落月抗衡的曠世邪兵,以供劉洋使用。
而所用來打造這把邪兵之物,還得劉洋的這些護法來找。其中最重要的材料,就是今晚東西兩大護法出門去找的那件東西了。
“長生道是要我們找去龍鐵,龍鐵不就是吃過人的惡龍龍牙嗎?因為金石之堅,漆黑如鐵,也稱之為龍鐵嗎?”老頭本就是個話癆,沒走出多遠去他就沉默不住了,忍不住和身前的青年聊起天來。
劉洋的這兩個護法,要怎麼去找龍鐵?去哪裏找龍鐵?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52646/190996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