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低頭掃了一眼宿主脖頸上的傷疤,點頭道:“是的,但這個水蛭的事情,沒有在她的記憶裏看到,得我再細看一下。”。
“宿主的記憶裏你看到了什麼?”木青冥收回了手後,又問到。
“看到了邪物怎麼控製了她去殺人的,使用的是一種奇怪的幻術。”妙筆隨之答到。
院中邪風聽了下來,樹枝不再顫動,地上落葉不再飛旋。惡狡雪豹也緩步走了過來,嗅了嗅那女孩的裙擺,立刻就呲牙咧嘴,露出了一臉凶相,眼中瞬間布滿了警惕。
木青冥看到了女孩頭上,很是顯眼的那個金簪,也認出了那個金簪就是個邪物。而且應該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隻是造型新穎,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造型的金簪而已。
但是現在邪物被妙筆用奇術定身了,動彈不得。
“先帶去藥房裏暗自,別急於把宿主和邪物分離。讓妙樂查一下,這邪物附體是不是長生道的手法。”木青冥想了想後,皺著眉又對妙筆若有所思的說到:“你也去,繼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探查到這個邪物的更多記憶。我總覺得,屍骨婆用屍氣故意把你們引到宿主身邊,有著什麼隱情。一定要弄清楚了。”。
妙筆一個點頭邁步繞開木青冥,朝著木家小院的西屋二樓而去。妙雨也跟了過去,同時用意念傳音把屋中的妙樂,喊了出來。
“木頭,那金簪的材質好像是瞑金。”這時,目送著女孩被妙筆帶上二樓的墨寒,緩緩收回了目光,對木青冥說到......
夕陽西下,落霞漫天,染紅了城外石林中的長湖。
白天還銀光點點的長湖上,現在已經是霞雲下的一片橙紅,別有一番風味。
長湖邊的山上,鐵樺和鐵嬸相繼換班,退到了距離邪人較遠的地方,用過晚飯後繼續回來,監視著那兩個在日落時分,才悠悠轉醒的邪人。
這兩個邪人醒來後,一人去長湖中取了些水,讓他們兩都用背簍裏拿出的木桶,洗了洗臉,醒了醒瞌睡後,開始慢悠悠的吃著他們帶來的幹糧。
這兩個邪人時而交談,鐵樺和鐵嬸豎耳傾聽,但聽到的都是無聊的話題。他們議論的不是城中那個窯子裏的姑娘好,就是那家飯店的東西好吃。
要不就是那家暗地裏的賭場,經常容易贏錢。
感情邪人們,往日也不隻是談論怎麼禍害人。
也會有家長裏短的閑聊。
不過這倒是沒有讓鐵樺鐵嬸覺得無聊,他們不能放過那兩個邪人所說的任何話,一直匿跡咒藏身,躲在不遠處側耳傾聽著。
發現這兩個邪人開口,聲音語調都一模一樣。再加上相貌身材也是別無二致,還真的是難分彼此。
天擦黑擦黑的時候,兩個邪人終於吃完了他們的晚飯。
這山林裏暗了下來,四周一片昏暗中又陰森了不少。昏暗裏的樹木,就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在山風中揮舞著它們的手臂。
樹枝間沙沙的響聲,隨風傳來,此起彼伏。
那兩個邪人收好了餐具,也不再說話,隻是在暗中交換了個眼神,就開始在各自的背簍裏翻箱倒櫃起來。
鐵樺和鐵嬸再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暗中緊盯著那兩個邪人。
“他們是不是要開始行動了。要施術做什麼?”在鐵樺看到了其中一個邪人,從背簍裏去出了幾枚生鏽的棺材釘,和幾張符紙後,暗中用意念傳音,對身邊的老伴鐵嬸說到:“你看他們拿出來的東西,都散發著強大的邪氣。”。
說話間,鐵樺和鐵嬸都看到那幾張畫著符篆的符紙和生鏽的棺材釘上,有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邪氣從中散發而出。
四周草木,已經出現了凋零枯萎之象。
而那些邪氣在徐徐升騰在地裏三尺的地方時,就彙聚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張張眼神空洞,張口瞪眼的人臉。
夜風中,低聲的嘶吼從這些奇怪的,五官都扭曲的人臉嘴裏,連連發出稚嫩聲中,透著無限的痛苦。
鐵嬸點頭著,看向這一張張奇奇怪怪的人臉,特殊的雙眼在暗中看到那些邪氣裏,束縛著一點點破碎的靈魂。
“都是夭折的孩子。”細細一看的鐵嬸,對身邊的鐵樺叔意念傳音,暗中怒道:“這些畜生!”。
她和鐵樺都看到了,那些邪氣不過是束縛著一個個破碎的靈魂,使其難以掙脫束縛而已。
死了都不然它們安生,這長生道所作所為,讓鐵樺和鐵嬸都無比氣憤。要不是要看看兩個邪人要做什麼?鐵樺夫婦會立馬衝上去大開殺戒的。
“他們要施展的術,會不會是煉魂?”壓抑著怒火,鐵樺細看半晌後這麼猜測到。
鐵樺的猜測是否正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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