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降臨,不僅僅為大地帶來了黑暗,還有危險的氣息。
吃飽喝足的小女孩,用她那雙已經不再漆黑,而是紅白相間,目光冰冷的眼睛環視四周。
這是城中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遠離人流密集熱鬧之地,又破破爛爛,牆倒屋塌,雜草叢生又無人居住的小院。
女孩正坐在院中唯一的那間,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小屋之中。
身邊地上滿是塵埃和破爛的磚瓦,還有斷裂的橫梁。
還有一些碎了的壇壇罐罐,好像是之前的主人留下來的。
女孩因為有邪物附體的原因,雙眼已能暗中視物。這附近有什麼,她在黑暗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看得清楚也沒什麼,女孩的眼中還是滿溢著凶光,冷森森的。早已沒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和水靈。
她像是一隻蟄伏在黑夜下的野獸,隨時會撲向她的獵物一樣。
當她環視了一圈四周後,站起身來,把身前地上曾經用來包裹食物的荷葉,一腳踢出破爛的屋去。
一陣旋風卷起,隨著荷葉朝著屋外院中掃去。
“腳力不小啊。”就在荷葉落地,旋風散去之時,女孩的身後忽然憑空傳來一個聲音,嘶啞低沉但卻有力。
那個女孩驚得一跳,轉頭向著身後看去。
她的脖子像是瞬間沒有了骨頭一樣,完全向後轉了半圈,扭起來的脖子,讓她的腦袋可以隨後就直直的目視著身後。
緊接著,女孩看到了身後七尺開外的屋牆下,站著一個人。
隻見得此人不過六尺左右身量,渾身包裹著寬鬆的黑衣和黑裙,還身披黑鬥篷。在鬥篷頂端的黑帽豎起,戴在了來人頭上,遮住了微微垂首著的來人臉龐和五官。
但是有點古怪的是,此人身後似乎背著一個小孩。但那個小孩也是用黑布包裹住了全身,完全看不清相貌,隻能從外形和身材長短上,大致判斷出那是一個才斷奶的孩童。
來的正是長生道的好盟友屍骨婆。
可是屍骨婆何時出現又是怎麼來的,女孩都不知道。
來人就像是一陣悄無聲息的微風,忽然就出現了的。
這讓女孩和她體內俯身的邪物,也都是猛然一驚。
對方隻是悄無聲息出現的這一手,就能看出來她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
女孩身上的邪物就算再活個百年,也絕對不是女孩身後屍骨婆的對手。
女孩和她身上的邪物,都異常緊張,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也手足無措。
她的緊張和畏懼,已經被還靜靜的矗立在黑暗中的屍骨婆感知到了。但屍骨婆並未動起來,她原地不動,隻是用眼睛上下一掃對麵的女孩後,依舊不動,緩緩開口說到:“長生道是長本事了,都能把邪物控製到想俯身誰的身上,就俯身到誰的身上了啊。”。
她的這番話說的沒有絲毫的讚賞長生道的意思,倒是多了幾分的譏諷。
好像是在嘲笑長生道開派數千年之久,時至今日都才能做得到控製邪物附體一樣。
當然屍骨婆所說的這些,對麵的那個能把頭完全扭向身後的女孩是聽不懂的。
緊接著,屍骨婆又頓了頓聲後,盯著女孩扭起來像擰毛巾一樣的脖子,說出了另一句讓女孩也聽不懂的話:“而且邪物和你融合的很好,骨血相連,氣脈相同,以至於讓你這個小孩都能異於常人了。難怪劉洋讓我來找你。”。
說完此話的屍骨婆,緩緩卷起了雙手衣袖。
“別愣著了。”在屍骨婆把雙手衣袖整整齊齊的卷起,露出了皺紋全無,又皮膚還算細膩的雙手前臂時,又對那女孩說到:“我這次前來就是要取你點血,你是要自己奉獻一點出來呢,還是我自己動手取呢?”。
說罷,屍骨婆也沒有急於動手,而是抬眼先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了對方不言不語的女孩。
這種目光充滿了戲謔,就像是一隻老貓堵住了必死無疑的老鼠,卻不急於咬死時眼中散發出的目光。
女孩又是一愣;但雖然聽不明白,可她也知道身後的屍骨婆來者不善,也絕不是她能對付的,心中都未曾權衡再三,就已經滋生了腳底抹油的念頭。
隻見得下一秒後,這女子從愣神之中緩過神來時,脖子迅速恢複了原樣。
與此同時,她也撒腿就跑,朝著屋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又如劃破天際的閃電一樣,速度之快,轉眼已經衝出丈餘之地去,帶起一陣狂風,在這間破爛的小屋中橫衝直撞。
而她身後的屍骨婆依舊未動,隻是眼中興奮不減反增。
屍骨婆能否抓住這個女孩?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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