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現在給弟子們講知識,他們更容易記住,融彙貫通。
這也是木青冥往日教她的。
“這類東西如果不俯身,沒有攻擊性。這也就是盜墓賊們,為什麼偷金銀器物很多但不一定會慘死,哪怕哪件金銀器是邪物也不一定拿到就會慘死的原因。”墨寒瞥了一眼張曉生,又道:“當然,陪葬的頭飾多是金銀為主也是這個原因。金銀器物能吸收邪氣或是陰氣一類的東西,但它吸收成為了邪物之後,不至於害人也不至於會破土而出,危害民間。這些知識在現在的人中,已經很多人都說不出來了,應該說是濁胎裏的人很多說不出來了。他們更覺得頭飾多用金銀,是因為華麗,富貴。”。
“嗬嗬。”弟子們齊齊一笑,樂了起來。
“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教你們,那我們就按著這個線索繼續追查。”墨寒見好就收,再講下去她也不知道該講什麼了,就岔開話題對妙天道:“你和妙雨在去一次現場,看看能不能追蹤到更多的線索。實在不行,明天趙良還回來家裏,他對此事也很焦急,到時候讓木頭跟他說,讓他帶你去省警廳聞屍體去。”。
趙良就是這樣,一旦有案子有求於木家,他會恨不得一天往木家跑三遍。不為其他,就為了問問有沒有新的進展。
妙天才一點頭,妙樂就說到:“那省警廳得說,我們木家都是怪人,有人還嗜好聞死人肉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今日夜裏,春城的夜風有點緊有點急。
隱隱約約都能聽到,風聲中帶著銳嘯。
在城北一處僻靜小巷深處,有一座破敗的小院。
這院子裏的三間屋子裏,都已經沒了多少家具,院子裏也是破爛居多,撿回來的或是難以出手的,都沒有收拾,隨意亂放在一起。
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拾荒者的家,但是實則不是。
它是一個賭徒的家。
沒太多家具,是因為屋子院子的主人為了賭桌上的輸贏刺激,敗光了家裏的一切。而這個敗光一切的賭徒,此時正在沒有點著燈火,應該說是點不起燈火,隻能借著月光帶來的微光照亮,連門板都破了的正堂上的那個幹瘦老頭。
這個老頭手裏提著一壺酒,就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手邊有一把花生米和一小隻燒雞。
並不是地上坐著舒服,而是這屋中的桌椅早已被老頭更當了,換成了賭資後揮霍一空。
他家裏拿得出手的,就隻有他身上這件打著三個補丁的單衣了。
賭場讓他曾經一夜暴富,但後來又讓他漸漸的一無所有。以至於把兒子死去後托孤的孫女,也都賣去了妓院,才勉強還了賭債之後,還剩的一點點錢,夠他喝點酒。
一無所有,讓老頭可憐又可恨。可憐的是他現在的窮困潦倒,和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以及長生道把他引誘到了賭桌上去的。
可恨的是,老頭上了賭桌輸紅了眼,居然連唯一的子嗣後人,都能說賣就賣。
其實長生道的計劃辦不完美,老頭可以帶著孫女逃走。
但當時他就像是著魔了一樣,硬是想著能在被人做局而不知的賭桌上翻本。就把孫女毅然決然的給賣了。
然後一夜之間,隻是還光了自己之前的賭債後剩下了一點點錢,連給孫女贖身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