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廚房裏,已經飄出了菜香。寒泉也不再纏著木青冥,聞著肉香,跑到廚房裏找墨寒和妙雨她們討肉吃去了。
“這屍嬰長得真快,也是越來越結實了啊。”鐵樺瞄了一眼竄入廚房的屍嬰寒泉後收回目光,把煙嘴又塞到了嘴裏,吸了一口煙:“說正事,你們確定昨晚真的見到的是四怪?”。
這些事情,鐵樺也是今天才聽去報信的妙筆說的。但是也是把鐵樺給聽得驚愕不已,現在他依舊覺得四怪還活著的事非常不可思議。
“我之前沒有見過四怪,但妙筆見過他可是見過追殺令的,所以是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我,現場還原出來的幻景裏,出現的就是蠻荒四怪。”木青冥說著,已經完成了洗茶的程序:“不過我信妙筆;這家夥天生不會說話,也沒必要騙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夕陽下,鐵樺趕忙擺手道:“我隻是怕妙筆也看錯了,畢竟那四怪早已死了幾百年了。就算他們是妖,現在也應該是一片白骨了。”。
晚風拂來,頭頂樹枝晃動下抖落幾片落葉。樹下散落一地的剪影,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在鐵樺話才說完,背後不遠處的東屋那邊,就傳來了妙筆的朗聲大喊:“我絕對沒有看錯,就是四怪!蛇蟲鼠蟻嘛,又會幻術,模樣和追殺令上又是一模一樣,我又沒有老眼昏花,是不可能看走眼的。”。
那震耳欲聾的吼聲,比雷聲還響。木青冥嗬嗬一笑,把泡好的茶盛在茶盞裏遞給了鐵樺。
鐵樺也是笑笑,自然沒有和妙筆計較。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都知道四怪肯定死了,卻又出現了,我才覺得奇怪。”木青冥端起了自己的茶盞,飲了一口茶潤了潤喉:“整個事情離奇古怪,而你當年是追殺四怪的成員之一,我隻好把你給請來問問一些細節,才好作出判斷。當時你們對付四怪的時候,他們有頻頻使用幻術嗎?”。
此行動已是許久之前發生的了,縱然鐵樺是鎖龍人,他們的腦容量和記憶力也沒法通過修煉來提升。
時間久遠,記憶就都有些模糊了。因此他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微微垂首,望著手中茶盞裏微微晃動,帶起點點微弱漣漪的茶水,陷入了沉思之中,努力回想著當時的點點滴滴,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木青冥也沒有催他,這事情還是給鐵樺好好想想,才能更詳細。
木青冥則是悠哉悠哉的自斟自飲著香茗,耐心等待著。
許久之後,不再沉思的鐵樺昂首起來,把手中茶盞裏的茶水一飲而盡後,點頭道:“有的,蠻荒四怪他們確實是頻頻施展幻術來對付我們。好在我們早有準備,所以那時候我們出動的不僅是鎖龍人中,道行高深莫測的弟子,且一直對四怪都有提防,注意不被他們用幻術迷惑,趁機逃走。”。
這下,換成木青冥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麼多的鎖龍人一起追殺四個妖怪,又是早有提防,四怪要是還不能死透了,那能耐可不小。
但若是真有這麼強大的妖怪還作惡了,鎖龍人不可能袖手旁觀。更不可能打不贏我就跑。
這麼丟臉的事,他們可幹不出來。
早已集聚所有的力量,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四怪挫骨揚灰了。
可是木青冥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大規模行動;否則以他的道行和在木家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四怪。
因此他一時間也沒了線索,更想不明白四怪是怎麼死而複生的了。
而他對麵的鐵樺,也再次陷入了沉思。
想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著四怪被擊敗喪命的,現在四怪又死而複生,實在是很難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鐵樺叔,你還記得當年你們是怎麼殺死四怪的?”又過了許久,木青冥若有所思的問到:“是在什麼地方?怎麼殺死這四怪的?”。
說著,給鐵樺把水續上。
鐵樺又沉思了半晌後,悠悠說到:“我記得當年參加這次行動的鎖龍人們,都是我們這一輩的弟子和長輩們中的高手。那時候長輩們商議,四怪來自於荒漠,所使用的幻術和妖氣再越是荒涼的地方,威力就越大。當年我們木家首先追殺四怪,他們能逃的如此順利,就是因為在荒漠中,他們能因地製宜,製造出一種沙漠裏獨有的幻象。因此後來那一次,我們布下了天羅地網,使得他們西逃遠遁的路都給堵死了。逼迫四怪隻能從海上逃去。”。
鐵樺抬起茶杯,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說得幹渴的口舌後,繼而說到:“最終,我們把他們逼到渤海上。”。
“好計策。”木青冥稍加思索後,讚道:“四怪長期出沒沙漠,海上作戰必然經驗不足。”。
“嗯,那天海上大霧彌漫。”鐵樺繼續說到。
當年倒底是什麼情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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