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深吸一口煙。
“她的屍身上有兩股氣,一股是股邪氣,施展了幾十種邪術,在屍體上連連留下了不少痕跡。”妙樂順手抄起了立在桌邊的小竹尺,也就一尺半左右長短,是用來挑開屍身上的衣服的。然後她用這小竹尺在屍體上,來來回回指指點點裏幾個地方,都是要命的穴位,繼而道:“這些地方都有這股邪氣施術留下的痕跡。最後,才是這最大的傷口附近。”。
說罷,小竹尺隨著妙樂手動,前端順著鏡神胸口的大傷口邊緣,虛劃一圈。
“嗯,不愧是研究奇術的行家,看得是夠仔細的。”鐵樺聽著看著,等到妙樂都說完後微微頜首著,道:“我看到的雖然沒你這麼仔細,但也差不多。我發現這股邪氣施術很多。但寧一股氣,那股屍氣是沒有施術痕跡的。顯然,隻是帶有屍氣的奇人異士,把這具屍身給送了過來而已。這便是我看到的第一條線索。”。
說得越來越專注,鐵樺連最愛的煙絲都忘了抽了。煙杆一直窩在手裏,沒有再往嘴裏塞去。
“由此可見,送來屍體的人並沒有殺害這個鏡神。但是,她為什麼把屍體送來,除了是要我們知道長生道,奪了金仙肺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目的來。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也不得而知。”鐵樺又說了一大番話,才停了下來。
妙樂和妙雨點了點頭,紛紛表示讚同。
其實示威談不上,更不可能是長生道把屍體送來的這點,他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長生道沒有必要這麼做,這無異於是暴露他們的行動。
“妙筆應該給你提到了,那個屍骨婆吧。”點頭後的妙雨,又問到。
“是的。”說著,鐵樺又把煙杆末端的煙嘴塞到自己嘴裏,深深一吸,又噴吐出一道煙霧。
這次煙霧直朝鏡神屍身而去。覆蓋到了屍身上時,煙霧聚攏成團,隨之又分化成了兩個小人,在屍體上騰挪跳躍,頻頻出手,打得不可開交。
隨後,其中一個小人被另一個擊倒,煙霧才緩緩散去。
這一幕幕,揭露了劉洋是怎麼殺了金仙鏡神的。與昨夜妙筆用描神畫鬼借助著屍身上的邪氣所還原的,一模一樣。
“這不是少爺提到的,在幻境裏遇到的那個重瞳邪人,是另有其人。”一旁的妙雨,對鐵樺解說了一句。
“嗯,但也不是那個屍骨婆。”緊鎖著眉頭的鐵樺,再次站起身來,手指指指點點了屍身上,指甲頭發和胸腔的傷口後,道:“這幾個地方有土塊沙粒,長生道殺了她後把她給埋了,然後有人把她挖了出來,再送到此地。”。
“屍骨婆。”妙樂和妙雨齊聲說到。
“或許是的。從總總跡象來看,隻有屍骨婆或者是屍骨公,能輕而易舉的穿過我們鎖龍人的結界,畢竟他們首先是鎖龍人,之後才是屍骨婆。”鐵樺斜斜叼著煙杆,若有所思的道:“還原了戰鬥後可以看出來,殺死金仙鏡神的那個人,無論他是長生道的誰,都還做不到打破我們的結界,這便是另一條線索。”。
說話間這門窗緊閉的屋中,已經充斥著煙霧。妙雨去推開了窗子,讓煙霧緩慢的散了出去。
“不過,那未必是屍骨婆。似乎是被殺死的那個重瞳邪人,讓你們先入為主了。”沉吟著思索片刻的鐵樺,繼而又道:“一直以來你們說救走楊小姐,引導天雷幫少爺殺了那重瞳邪人的人是屍骨婆,都是因為那個邪人見到那個女人背叛自己後的大喊一聲。如果此人本來就不是屍骨婆呢?隻是那個重瞳邪人,認為她就是屍骨婆,所以才這麼喊的呢?”。
鐵樺此言一出,妙雨和妙筆猛然一怔後麵麵相覷,最後都把驚訝的目光,落在了緊鎖著眉頭的鐵樺臉上。
“據我所知,屍骨婆是能把我們岣嶁神通與珊蠻的巫術結合,形成了一種強大的異術。雖然她們身上會有屍氣,但是隻有在施術的時候,才會散發出來。”鐵樺狐疑的目光,再次移到了金仙的屍體上:“而且那時一種特殊的屍氣,融合了我們鎖龍人的真炁的屍氣。可此人既沒有施術,也能在屍體上留下屍氣,足以說明她並不是正在的屍骨婆。而且據少爺所述,她連連施展鎖龍人的獨門奇術,又能輕而易舉的穿過我設下的古老結界。這麼看來,她可能是個地地道道的鎖龍人。屍氣隻是用來掩蓋她的身份,換言之,她在迷惑。迷惑我們的同時也再迷惑長生道,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鐵樺不愧是經驗老到的鎖龍人,隨便看上幾眼就能分析出這麼多來。倒是把妙雨和妙樂,都給說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鐵樺分析的對不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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