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遠處的啊弘,手中真炁化為的圓盾,也黯然失色。
閉嘴的屍骨婆,揚起的遮臉黑紗在疾射亂撞的氣流消散後,垂了下來,再次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她的臉頰和口鼻。
對麵的鎖龍人們渾身無力,體內真炁所剩無幾,無不是眼花繚亂,身子左搖右晃幾下後都摔倒在了地上,壓倒了一片片玉米。
在倒地之時,已是渾身經脈和肌肉僵硬,完全動彈不得。氣息也越來越弱,
“漂亮漂亮,隻是一招就已經製服了這麼多的鎖龍人。”鼓掌著走上前來的大判官,用手中收起的折扇,指指點點著地上動彈不得,昏昏欲睡的鎖龍人們,數數著:“一,二,三,四......”。
每點一下,數數一個。
可還沒等他數完,屍骨婆已經開口說到:“你太小看我了,不止是製服,他們的真炁和修為,已經被我占為己有。現在的他們,形同常人廢人。”。
大判官暗暗一驚,細細感知了一番,他確實已經感知不到了那些鎖龍人的真炁和丹田。似乎正如屍骨婆所言一般,他們都被屍骨婆給廢了修為。
但想到此,大判官又有些害怕。
屍骨婆如此厲害,劉洋的擔心並沒有錯。看來這二虎相爭,還得讓她和鎖龍人們進行下去。否則的話,長生道永遠成為不了最後的贏家。
“劉洋派來監視我的小鬼,現在我就要進入古鏡之中,去搶奪鏡妖了。”展開了結界,把這附近嚴嚴實實籠罩在結界裏的屍骨婆,冷眼一瞥身旁沉默不語的大判官後,冷言冷語的問到:“你還要繼續跟著我嗎?”。
說罷,已經邁步向前而去。
大判官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還在狡辯道:“教主有令是要我幫助你,可不是監視裏。”。
說罷,跟了上去。
幾乎昏昏欲睡的妙雨使勁抬眼起來,看向了屍骨婆,目視著她和大判官,一起進入了古鏡之時,腦海中回響起了屍骨婆的聲音:“勤學苦練,不出五十年,你們一定能超越我們這些老家夥。”。
“意念傳音。”心中暗暗詫異的妙雨,卻在一念閃過的這一刻,昏死過去......
進入了古鏡裏的木青冥和墨寒,落在了一片片一望無際的白霧之中,繼續向下,穿過白霧落了下去。
很快,他們就穿過了雲霧,落在了一片鬆軟的泥土上。
準確的說,是摔到了地上的。
好在泥土鬆軟,也沒有太狼狽。
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的夫婦兩人,環視四周。隻見得石間琪花瑤草馨香,遍地冬雪寒冰不化。陣陣冷風,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愁霧怪風,在掛滿雪花的鬆楠間回旋翻飛。
再抬頭看向頭頂,白霧白雲連橫,不見天日不見光。這鏡中世界,已被黑暗完全包裹籠罩。
“木頭,這裏有著很強烈的怨氣。”片刻後,墨寒緊鎖著眉頭,略帶擔憂的說到:“怨氣形成了很強的靈壓。”。
木青冥點了點頭;他也感知到了,一落地時就頓覺胸悶,正是靈壓導致的。而且進入此地後,他總是心中含悲,往日那些痛苦的回憶,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了起來。
“這是她的鏡中幻境,是她的地盤,我們小心一點吧。”木青冥說著,左手袖中滑出了落月刀,緊握在手。右手牽起了妻子的手來後,一起邁步,朝前而去。
他們在這片幻境之中,漫無目的的行走。但越是前行,四周怨氣越是濃鬱,所見一切越是詭異。
骷髏堆積,骸骨如林。人頭散落在枯萎花草,和樹枝上纏這腸子的枯木之間。徘徊在四周的怨氣中,透著一陣陣血腥。
“這些,不會是被鏡妖吸空了元氣的人吧?”墨寒抬手捂住口鼻,掃視四周慘烈場景而驚訝得圓睜的雙眼中,立時浮現了悲痛和難過的神色。
“或許就是一片幻景,並不真實。”木青冥說著此話,停了下來,舉目看向前方。
透過身前黑霧,他隱約看到遠處聳立著一座高大的石台,四周妖氣縈環,怪石嶙峋,千奇百怪。石空中毒草藤蔓滋生,高台上枯木成林。惡鳥哀鳴,鬼怪淺唱。在定睛細看,隻見得台前臥立有幾排形似各種走獸的巨石,猶如守候高台衛士,傲立在台下一潭烏黑的黑水水池邊上。
不等木青冥夫婦上前去一些,看得更是仔細更多,高台上就有一連串的紙人飛了下來,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每個紙人通身雪白,用白紙剪成,唯有雙目發紅,閃爍著赤芒。且每一個的頭上,都剪有一對牛角。
紙人飛至木青冥他們身前,頓時自燃,形成了一道道烈焰,朝著木青冥夫婦猛撞過去。
木青冥夫婦如何應對危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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