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懂,我要懂這些,也可以跟著趙良去吃官糧了。”木青冥說著,放下了手中報紙。
“那婆婆得打死你。”墨寒盈盈一笑,學著木羅氏的語氣和聲音,道:“還會扭著你耳朵問你:你小子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忘了後世不做官的祖訓了嗎?”。
倒也學的有那麼七八分像。
木青冥並未細聽之下,還真以為自己的老娘來了。
“行,你就好好學學我娘。”木青冥嗬嗬一笑,道:“以後像她一樣的打理家中之事。”。
說完此話,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問到:“兒子睡了?”。
“吃飽喝足,睡了。”墨寒點頭答到。
木青冥緩步走到了窗台前,注視著窗上精美的雕花,又道:“算著時辰,妙雨和妙筆應該回來了。”。
說話間,眉宇間浮現了一絲絲淡淡的擔憂。
感知到木青冥心頭升起了一絲絲擔憂的墨寒,寬慰丈夫道:“這惡龍被你上次鎖在了井底,動彈不得。他們也隻是去取點龍尿,出不了什麼事的。”。
說著此話,墨寒就開始給木青冥收拾書案。
該歸置的歸置,該收起來的收起來。不一會後,原本還有些淩亂的書案,就被利索的她三兩下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
筆入筆筒,書歸書架,一切都又井然有序地了起來。
“我可不是擔心那惡龍,而是長生道。”木青冥把窗台上的剪刀拿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的花幾前,修了修上麵擺著的那盆盆景。
“下工時,我繞道一個幻影的地方,細細查看。”剪了上下兩樹枝的木青冥,放下了剪刀,拿起了香爐邊的青花罐,抓起裏麵的魚食,慢慢的往花幾邊瓦盆裏撒了去。
“你是看到了什麼了嗎?”墨寒也走了過來,站到了他身邊後,一邊好奇的問著,一邊也抓起一點點魚食,投入了瓦盆裏。
那種著一株睡蓮的瓦盆中,有魚食落入水中,就泛起了點點漣漪。很快,就又三五尾墨龍睛獅頭的魚兒從睡蓮下遊了上來,爭先恐後的搶奪著魚食。
“我察覺到它的體內,有一絲絲熟悉的陰邪之氣。”木青冥停下了投喂,皺眉道:“和長生道的陰邪,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有可能是劉洋的陰邪之氣,其中摻雜著不易察覺的水之靈和土之靈。”。
“什麼?他還是把土人脾占為己有了?”也停下了投喂的墨寒,怒聲道:“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
“對啊,有土之靈夾雜其中,他必然是占據了土人脾了。”木青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沉吟片刻,狐疑道:“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需要一年的時間,來製作土人的。他們長生道,怎麼才用了百日左右就製造出一個土人了?”。
“邪人之術,還真是我們沒法揣度的。”說著此話的墨寒,感知到了身後有真炁憑空浮現。
說完話後轉頭一看,就見兩道黑影一閃,妙雨和妙筆閃現到了書房之中。兩人的雙手上,都各自緊握著一支兩寸左右長的瓷瓶。
瓶蓋雖然嚴絲合縫的蓋在瓶口上,但墨寒還是快速的皺眉了起來。她已經聞到了那瓶子裏,有著一股股難聞刺鼻的腥臭味。
“這就是龍尿嗎?”趕忙捂住了口鼻的墨寒,含糊不清的問到。
“是啊。”妙雨點了點頭,笑著道:“是不是太難聞了。”。
墨寒連連點頭,手還是嚴嚴實實的捂住了口鼻。甚至覺得一隻手不夠,墨寒又加上了另一隻手,雙手重疊,捂住了口鼻。
那味道太難聞了。尿騷味裏充斥著死了許久的那種魚蝦屍體的腐爛和腥臭,也像是臭水溝裏陳釀臭水的味道。
“這麼難聞的東西,濁胎過去的天子,為什麼還各個宣傳自己是真龍轉世?”許久後,墨寒又捂著口鼻,含糊不清的說到:“難道他們的尿也這麼臭嗎?”。
“這才是濁胎嘛。一無所知還要裝得什麼都知道。”妙雨像個傻大姐一樣咧嘴著,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後,高聲調侃道:“還以為龍是多麼尊貴的東西呢,也不過是個畜生,他們的天子坐個龍椅,不也巴不得說自己是真龍嗎?”。
“行了,別調侃了。叫醒小輩弟子們,帶上他們一起去用龍尿破了幻影吧。”舒展開眉頭的木青冥,對她道:“把本尊留下,我親自對付。”。
劉洋的陰謀是否能成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52646/200729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