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妙雨來,她可是製藥的行家。”妙樂聞言,提議說到。
“不必,她有她該做的事;而且她是製藥的行家不是找藥的行家,這事還是我們自己來吧。”木青冥說著,抬手一指身前遠處:“你們看那兒。”。
其他幾人立馬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十幾丈外,那花田邊上的斜坡邊,就有幾點螢光散落在才從之中。
“之前進入花田時我就發現了,當時以為是螢火蟲,根本沒有在意。”木青冥也注視著夜風下搖曳的青草上,那幾點也隨風晃動的螢光:“現在看來,那應該就是這種藥的粉末了。”。
畢竟如果真的是螢火蟲,那夜風襲來,螢火蟲應該是會飛起來的。但他們注視著的那幾點螢光,卻一直在隨著草葉在風中晃動。
一行人鎖上了癩頭和尚的茅屋大門,就尋覓著螢光一路找了出去。
事實證明,木青冥是對的。癩頭和尚確實是一路走去,鼻孔中的藥粉總是不斷的掉落出來。雖然不多,但帶走他的人也隻能不停的給他鼻孔裏補充藥粉。以此來確保他不脫離幻術,脫離施術者的控製。
而且雖然散落的不多,但好歹還是留下了線索,讓木青冥他們有跡可尋。
他們不一會後就尋著蹤跡下了山,過了金汁河,朝著城中方向而去。
好在今日沒有下雨,痕跡都沒有衝走。唯一的困難在於散落的藥粉不多,不易查找。
但昨夜上半夜有雨,地麵潮濕。而施術者應該是下半夜雨停後帶走的癩頭和尚,因此好多藥粉,都粘在了地上或者是土上。
這倒是幫了木青冥他們不少忙。
“師父,你不是料定應該是長生道邪人作祟嗎?怎麼線索反而是彩門子的秘藥啊?”邊走邊找線索的啊弘,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急忙問到。
“第一,長生道不隻是邪人,他們也是小偷;偷其他奇人異士的奇術異術,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木青冥想了想後,冷靜的分析道:“其二,或許他們想用這樣的辦法來擾亂我們的視線,讓我們認為是彩門子的門徒帶走了癩頭和尚。其三,就是我之前想到的,執行此次行動的長生道邪人,並不擅長長生道的幻術。隻能采用這種簡單有效的彩門子幻術,才能有效的綁走癩頭和尚。”。
“原來如此。”啊弘深思片刻,認同木青冥的這些觀點後,微微頜首著說到。
“總之我們先找到癩頭和尚,絕不能讓他被長生道製成土人。”木青冥又補充說到;話音落地時,他已經能在夜幕下看到不遠處,正沉浸在夜風中屹立不倒的城牆了。
夜風習習,拂過連接著青磚砌築城牆的小東門。門上巍峨聳立的避光樓上,飛簷翹角上掛著的銅鈴在夜風中左搖右擺。
清脆悅耳的鈴聲劃破了夜空下的寧靜,沒有嘈雜,反而聽得舒心。
木青冥他們一行四人走到小東門前時,忽然齊齊駐足不前,目視著前方的他們,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師父,看來我們是被施術者擺了一道了。”龍姑愣了片刻後率先開口,有些失落的說到。
映入他們眼簾的,除了夜幕下寧靜的城門和空無一人的門洞外,還有城門內外可見之處地麵上,散落著淩亂不堪的熒光點點,如繁星落地一般,星羅棋布在他們身前的地麵上。
這小東門內外,是春城的城鄉物資交流集散地。此地白天甚是熱鬧,馬幫商隊絡繹不絕的從此進出城中,也會在此卸貨後進行交易,成交買賣。
人來人往的,就把散落在地上的藥粉踩來踏去,以至於那些藥粉被帶到了各處,形成了如今木青冥他們所看到的,地上全是一片混亂的線索。
木青冥看著眼前的景象,終於知道對手為什麼要下半夜帶走癩頭和尚了。這下半夜離黎明最近,而且故意走這小東門,就是為了等著天亮時,讓人來人往把線索踩踏破壞,變得混亂。
看來對手也是知道這種藥粉的特點的。故意帶著癩頭和尚從這裏進城,也故意在這裏灑下很多的藥粉,讓白天在這兒來來往往的人們,把一切的線索都踩踏得雜亂無章,讓木青冥就算能尋著蹤跡而來,到此後也會無跡可尋的。
“看來對方也不蠢啊。”那啊弘注視著身前點點螢光,緊接著又感歎了這麼一句。
“蠢就不是長生道了。”木青冥說著走向小東門,站到了漆黑的門洞下左瞧右看了許久,還是無跡可尋。
地上四周的螢光太淩亂,就是門洞後城中地上的螢光,也是如此。線索到此就斷了,根本不知道對手把癩頭和尚帶去了何方。
木青冥能否找到癩頭和尚?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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