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拷問(2 / 2)

紅玉被他看得雙頰飛霞,趁著點頭間不好意思的低頭下去,就沒再抬起來。但是想到了既然魂氣被人盯著還會引來麻煩,又不由得開口,輕聲叮囑木青冥道:“既然這魂氣還是個麻煩,那你可要小心點啊。”......

山中萬物沉寂的西山,一如既往的屹立在滇池邊上,漸漸的注視著滾滾波濤,在黑夜下撲向山腳。

山中小石林的地下據點中,被五花大綁的絕弦,被關進了據點西麵最深處的石室裏。

這是一處審訊室,火盆長鞭,還有各式各樣的刑具應有盡有。從鐵箍到沾著斑駁血汙的割耳刀、刺眼矛,從梏、桎、頸枷到側刀巨斧,再到棍棒和拶子那是樣樣俱全。都擺在石室中的桌子上,或是掛在牆上。

幽暗森然的石室中,微光燈火下,這些刑具總能看得人毛骨悚然。

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衣衫破爛的絕弦正北捆綁在屋中豎起的鐵柱上。他身上那些長條的血痕,正是環在他身邊那四個手持長鞭的長生道教徒,輪番抽打所製。

自從回到了據點中,絕弦就被押到了這間審訊室裏。不但被綁在了鐵柱上,他的雙肩還被用鐵釘打穿了鎖骨,雙腳腳底湧泉穴插了銀針,防止他能運炁護體。

隨之而來的就是輪番抽打,邊打邊審問那絕弦,怎麼背叛長生道的。

起初絕弦被問的一愣一愣的,還想要辯解幾句。可才張口辯解,又是一番毒打,可把他打得七竅直冒青煙,胸中怒火升騰,索性一言不發咬牙死扛著,來了個無聲辯解。

“絕弦大人,你別為難我們。隻要你交代了為什麼要背叛聖教就行,我們肯定不再抽打你。”其中一個教徒見他死不開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解道:“絕弦大人,你就招了吧?”。

“招什麼?難道沒有做過的事情也要屈打成招嗎?聖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情無義了?”冷笑一聲的絕弦,抬起橫亙著兩三道血痕的臉來,憤怒的目光掃過了眼前幾個教徒,粗喘著罵道:“還有,我為聖教流過血出過力,是有功勞的。你們幾個小教徒,也配審問老子。有什麼想知道的,叫劉洋那狗娘養的親自來問老子!”。

絕弦是真的怒了;莫名其妙的被綁,莫名其妙的被按上了個罪名,又莫名其妙的挨打,讓他憤怒又委屈,還覺得自己過去的付出一點也不值得。

可他話音方才落地,審訊室的大門就已敞開。鐵青著臉的劉洋,從石室外一言不發的緩步走入其中,站到了絕弦身前。他冷光直冒的雙眼,對上了對方怒火迸射的雙目,卻也無驚無懼。

劉洋抬起手來輕輕一揮,審訊室中的幾個教徒當即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石室的大門再次關上。

“劉洋,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劉洋?”沉默片刻的絕弦也不躲避對方審視的目光,緊盯著劉洋的雙眼,厲聲罵道:“居然懷疑我,你要懷疑我什麼?我要背叛聖教,你,和你的七堂能活到今天嗎?”。

無驚無懼,麵色平靜的劉洋靜靜的聽著絕弦罵完這些話,才開了口,冷冷道:“不是我願意懷疑你,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

話說到此,劉洋眼中冷芒更盛,其中殺意畢現。

絕弦一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每次劉洋流露出這樣的眼神時,就要開殺戒了。絕弦不怕死,但他不想死的不清不楚,於是又沉聲問道:“我怎麼了?我倒底做了什麼了讓你一定就認為,我是叛徒?”。

“魔琴魔音,定住的目標應該不會動,不能言語才對。”劉洋頓時更是憤怒,隻是強壓著怒火,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可你盡然讓那個鬼市市主動了,不但動了,他還施術傷了我們那麼多的弟兄。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是突發情況,我怎麼知道他是如何掙脫魔音束縛的!”對麵的絕弦激動起來,銬住雙手使勁掙紮,把綁縛雙手的鐵鏈晃得嘩啦作響不停,也使勁的把脖子伸長瞪大著雙眼,好似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壓斷劉洋的脖子一樣。

“你是魔音的施術者,你盡然不知道他如何掙脫束縛的?”劉洋一身冷笑,抬頭起來注視著頭頂,五官間頓時浮現了鄙夷神色。

“你都不知道魔音怎麼沒有束縛住鬼市市主的,難道我知道嗎?”片刻過後,緩緩低下頭來的劉洋,再次直視著絕弦,又是一聲冷笑。

“長生道不需要叛徒,也會懲戒叛徒。你想清楚了在說,說不定我還能看在同門情意上,留你個全屍。”頓了頓聲,劉洋又冷冷說到。

絕弦真的叛變了嗎?他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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