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大師伯!......二師伯!弟子慧覺接引著師兄們來遲了,二位師伯可有受傷嗎?”
就在此時,一聲略顯稚嫩,滿含著關切的話音響起,圓慧禪師緩緩的扭頭循聲望去。
但見遠方飄來了一大片“金色的祥雲”,頭前開路的是站在巨大木魚上的一男一女,一個身著灰色僧袍和尚打扮,另一個則滿麵汙漬,衣衫襤褸,活脫脫就像街頭乞討的一個小乞丐。
正是慧覺與軒靈兒二人。
後方的“金色祥雲”,則是千佛殿羅漢堂“五百金身羅漢”自體表所散發出的護體金光。
但見這些“金身羅漢”個個身材魁梧,膀闊腰圓,頸項上纏繞著嬰兒拳頭大小的一百零八顆菩提念珠,座下是一個放著五彩霞光的巨大的金色蓮台。
整整五百名相貌迥異的,身披錦黃色袈裟的僧人。五十人一組,穩穩的端坐於十個蓮台之上,鋪天蓋地的向著圓慧所在的這片虛空壓了過來。
圓慧見此情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著遲遲趕來的眾僧朗聲道:“阿彌陀佛!......眾僧接法牒!”
匆匆趕到的一眾僧人齊聲道:“阿彌陀佛!......謹遵牒旨!”
“代傳監院圓定禪師法牒:今我方丈圓戒!欲念起,執念生。私盜邪物,品行不端。心存殺機,居心不良。違背師訓,執念難除。”
“如今他,魔心以生,佛心盡喪,禪性盡失。”
“暫且廢掉他千佛殿方丈一職,爾等稍後將其押送回千佛殿,暫囚於悔過崖底,待監院圓定禪師醒轉後再行發落。”
圓慧說完,雙臂微一用力,便輕輕地托舉起圓定禪師的身體,化作一道金色遁光,向千佛殿的方向飛速遁去。
千佛殿羅漢堂。
羅漢堂處於千佛殿的中心地段,最核心區域,高數十丈,殿內青磚蔓地,金碧輝煌,終日清煙繚繞,一股濃濃的檀香撲麵而來。
內襯雙人合抱的金絲楠木清漆頂梁柱共九九八十一根,門口兩側設位四大天王,圍繞著殿內四壁,則盤著坐五百個身披錦黃色袈裟的僧眾,正是五百金身羅漢。
圓定禪師則靜靜的躺在這巨大堂室內,青磚鋪設的地板上,身下是墊著幾個由黃色蒲團堆在一起組成的簡易床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大師伯!......師傅!......圓定禪師!......你快點醒過來呀,天都亮了!”
慧覺,慧能、慧明、慧心等一眾慧字輩弟子與軒靈兒,圓慧禪師,將他團團地圍住,各各皆麵露驚喜之色。
“啊!......呃......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呀!圓戒現在哪裏?可還活著?”
圓定禪師被身邊的一眾人喚醒後,直覺得身子說不出的酸痛,丹田內更是如烈焰炙烤般的火辣辣的痛。相反,手臂上的傷卻好的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他醒轉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依然是尋問起師弟圓戒的情況。
圓慧禪師,匆忙口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師兄,你的傷勢我已幫你查過,隻是透支了體內的真元,稍事休息,靜養幾天即可痊愈如初。”
“圓戒那個孽徒,早已昏死過去,現在正被收押在悔過崖底,敬候師兄的發落。
圓定聞聽此言,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微點了一下頭,緩緩的道:“我們先下去看看師弟圓戒的情況在做定奪!”
說完便欲起身,可正在這時,軒靈兒突然上前插口道:“圓定大師,您難道忘了靈兒此番前來的目的嗎?你們出家人可是說話算數的!不能食言呀!”
圓定大師微一遲疑,隨後又麵現和悅之色,對這軒靈兒緩緩的道:“阿彌陀佛!靈兒小施主,不必心急,老衲心中也記掛著此事,如此這般也好。”
“如今範長尊身處險境,正在與那魔尊靈逸風拚死纏鬥。仙、佛兩域有同屬正派修士,除魔衛道本就是我等分內之事,又豈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那!”
“此番就先依著靈兒施主,老衲這便陪你走上一趟。”
圓慧禪師麵現憂色的上前阻攔道:“可是,師兄你的傷勢!不防我先安排靈兒施主去知客堂休息半日,待你調息將養將養也不遲呀!”
圓定禪師則笑問道:“師弟你難道忘了,佛家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番魔尊再度現世,不定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你我還是盡早的去施以援手,才能挽救大批的蒼生。
圓慧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我便與師兄同行,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圓慧說完便衝著羅漢堂內的五百僧眾朗聲道:“如今仙域有難,仙佛同屬正道陣營,我佛慈悲,五百僧眾隨我一同前往仙域,除魔衛道,蕩平魔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