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辦法,但是總不能讓殺自己的人活著回去,故而隻能痛下殺手,雖然在高小七心裏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合適。孫四也總嘲笑高小七這種優柔寡斷的做派,在孫四看來,即使是螻蟻嘲笑自己,也不過是一腳的功夫,孫四的道充滿了殺伐之意。
裝備配備完整,軍隊修整完成,出發之日再次來臨,第二天一早九萬軍隊就開往前線,隻留下兩三千帶上的人駐守花城。
這一次選擇進攻的對象不再是由二人決定了,上麵下來命令,將要攻打一座三線城市,調集的軍隊足足有百萬之多。暮城的壯舉將要再次顯於世間。
二人率領的軍隊在征調的範圍內。雖說這樣一來打下來的城市不再是由二人主導,但是能分到一塊兒不錯的地界也是二人所希望的。
對二人來說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這次的主帥是宰相的人,想必到時候被針對也在所難免,孫家在明麵上還是姓‘榮’。
開軍五日後,陸續遇到了數股不大不小的軍隊,孫四派人前去打了聲招呼,順便打聽了一下最近的戰況,大多數帶來的都是好消息,唯獨蕭山紀氏例外。
因為那次大羅國襲擊事件,蕭山紀氏吃了個不小的虧,最近召集的兵馬大多是雜兵,實力有限,再加上蛇心不足吞象,以為占著黑火的犀利,想要打下一座實力不錯的三線城市。二十萬兵馬損失了將近十萬,如今元氣還沒有恢複就被招來再戰。
心生怨氣在所難免,但是對孫四的手下發火就不太明智,再加上張芳的事情,孫四和高小七原本就對蕭山紀氏就有意見,一場口頭上的交鋒在所難免。
對方還很不服,但是當孫四說到等國戰結束了要去蕭城找蕭峰切磋一番,賭注是一條街的時候,對方的人慫了,前不久他們家的世子剛剛受傷,沒有三四個月是不好恢複的,誰知道國戰將要打到什麼時候。
經過這一個插曲,孫四的心情好了很多,如此張揚,仗勢欺人才是他一貫的風格。用孫四的話來說,那就是家族勢力也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
二人有說有笑的到達了目的地,孫四像有什麼事情似的,一下馬就將爛攤子交給了高小七,轉眼人就不見了。高小七苦笑一聲,跟楊磊和齊盛安排了一番事情之後就去登記造冊了。
路上,高小七見了一個人--陳樹人
高小七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個名字的,但是當他想要去打招呼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了,自始至終都目不斜視。高小七暗道:“還有如此傲慢之人。”
在登記的時候,在職的工作人員將一個普通的本子交個了高小七,但是高小七卻在另一個印有金色花紋的本子上看到了烈焰羅府這四個大字,高小七隨意一翻,卻遭到那人的製止。
”這是專門供世家登記的冊子,你寫到這個本子上。“
高小七看著這人神氣的模樣,也不好意思跟他計較,但是對宰相的看法又低了三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
離開那間讓高小七覺得惡心的屋子後,就帶領人馬去了營房,營房條件並不好,隻有一個草墊子和一個火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看到這樣的營房也就這樣了,但是九萬士兵絕大多數姓孫,怎麼受得了如此羞辱。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九萬軍隊的各大頭頭都找到了高小七的營帳,當看到高小七住的營房跟自己的一樣的時候,這些人的火氣更大。
“我南陽孫家還沒受過這種羞辱,還請大人為我等爭個不公。“
“是啊,大人,這營帳還沒有我們麵壁思過的小黑屋好,這大冬天的讓我們如何睡得下。”
下麵站著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高小七一時也少許有些尷尬,於是帶著孫四的一個心腹再次找到了登記造冊的地方。
說明原因之後那個在職的工作人員還不信。
“將你們的征調令拿來,如此土氣的士兵怎麼可能是南陽城的守衛兵,這要是撒謊罪責可不小啊。”
如果心平氣和的說話還行,但是如此話中帶刺的挑釁,就連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高小七都忍受不了了,更別提這群兵痞子,頓時氣氛就有些微妙。
高小七隱忍不發,但是這那人貌似不怎麼將高小七這些人當回事,繼續他的嘲諷:“身上的味兒真夠大的。”
話音未落,登記造冊的大廳內頓時掀起了一股狂暴的內力,陣陣內力吹打著周圍掛滿紙條的牆壁,高小七右手一探,那人連哭帶嚎的被揪到了半空中。
“如此羞辱我等,你若想死,那就死吧。”
這一瞬間,高小七仿佛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頭,身體周圍散發出的陣陣內力也開始夾雜著黑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