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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李啟陽感受到了什麼叫撕心裂肺的痛。
當醫生的針頭刺進附睾的時候,李啟陽還覺得能夠忍受得了,但當醫生在吸出附睾液的時候,那種被抽空的感覺,簡直痛的令人窒息。
李啟陽屏住呼吸,隨著醫生每次的抽取,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
“哎呀,這痛感神經怎麼這麼明顯啊?別的患者也沒這樣啊?”連護士都被他的叫聲驚到了。
“看樣子確實挺敏感的,再忍忍,再忍忍啊!”趙醫生繼續操作手中的針頭,嘴裏還安慰著李啟陽。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
針頭倏地一聲從附睾裏拔了出來,李啟陽長出口氣,已經疼出了一身的汗,但這才剛剛開始。
趙醫生第一時間把附睾液從一個窗口遞到了隔壁的篩查室,那邊檢驗師早就在顯微鏡前候著了。
“不行,沒有!”檢驗師看了一遍,惋惜地說,“再試試另一側吧!”
天哪,還得抽另一側附睾啊,沒辦法,忍吧。
又是一陣劇痛,伴隨著幾聲嚎叫,李啟陽感覺又被抽空了。
“沒有!還是沒有啊!”隔壁的檢驗師焦急地說。
“不行就穿**吧,小夥子你再忍忍吧!”趙醫生擔心李啟陽受不了這連續的劇痛。
李啟陽急促地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要不先歇一會吧!”趙醫生看到李啟陽一臉糾結。
“那就歇會吧!”李啟陽有氣無力地說。
雖然手術當中痛苦萬分,但趙醫生的手法還是挺高的,術後的感覺並不強烈,幾分鍾後,李啟陽就緩過來了。
“我確實比別人敏感,對疼痛的反應從小就比別人強烈。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因為甲溝炎要拔指甲,打了幾針麻藥,腳趾裏麵麻藥脹的都直往外流,還都麻不住,等拔的時候又是疼個半死。”
“是啊,你叫的我都跟著揪心呢!”
年輕的小護士還是很溫柔的,聽她這麼說李啟陽反倒覺得自己應該更堅強些。得虧媳婦沒在場,要不肯定受不了自己此般叫聲,還不得嚇哭了。算了,早死早托生,讓暴風雨來得更強烈吧!
“來吧!”李啟陽一咬牙說。
“感覺好點了?那咱們開始吧,**穿一個就行,你再堅持堅持!”
這一穿不要緊,李啟陽才發現相比之下剛剛附睾的穿刺竟然是“小巫見大巫”。與附睾穿刺不同的是,針頭在插入**後,因為**是球狀物,需要從多個角度進行組織抽取,這帶來的疼痛感拉朽摧枯般地擊碎了李啟陽的意誌力,迫使他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鬼哭狼嚎”。
要不是無菌室是嚴格密封的,估計整個樓層都能聽到他淒慘的吼聲。
李啟陽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他雙眼緊閉,雙手死死地握住兩側的扶手,身體隨著醫生每一次的探入和抽取而痙攣,但他還堅強地保持著下半身的穩固。
其實整個穿刺過程也就隻有兩三分鍾那麼長,但李啟陽覺得至少有十幾分鍾那麼漫長。
終於結束了,李啟陽**組織再次被迅速地遞交到了隔壁的篩查室。
“有了有了,這回有了!”檢驗師興奮地叫著。
李啟陽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罪沒白遭,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