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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的，爺挨了那麼多針，遭了那麼大罪，一瘸一拐的好幾天，你丫一句話就把爺給打發了？！”李啟陽拿到這張病理報告就怒了，關鍵是它的內容跟自己和張馨予在網上看到的都不一樣，人家的報告裏一般都注明了是否看見精子以及精子的數量和質量等重要信息。
“上麵怎麼說的啊？”母親關切地問道。
“這跟什麼也沒說差不多啊！”李啟陽把這張紙拿給母親，“就一句話，什麼‘評分7.9，符合生精功能低下’！”
母親趕忙掏出老花鏡戴上，眼睛湊了上去，也沒看出來個究竟。
“是啊，這是啥意思呢？咱們去找醫生問問吧！”
娘倆又匆忙地來到了張教授辦公室。快要下班了，走廊裏麵沒什麼人安靜了許多，門口把門的實習生也撤了，張教授自己一人端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梳著油亮的大背頭，一隻手在無聊地點著電腦。
“您好，張教授，”李啟陽憋著火，仍然恭敬地問候，“結果出來了，麻煩您幫忙看一下！”
張教授嗯了一聲，把報告接了過去，推了推眼鏡，掃了一眼便說，
“你這個還有生精能力啊！就是低，那就抓緊吧，養好身體，去我們一院做試管吧！”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李啟陽心想這做的是什麼診斷啊，這麼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還用來找你問？
“那我這到底有沒有精子啊？這個7.9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李啟陽追問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去問病理科吧，或者拿著報告去一院問問吧！”
言語中李啟陽感覺張教授的口氣沒有上次那麼理直氣壯咄咄逼人了，一定是理虧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張教授，你讓我做的這個穿刺，回頭你說你不清楚，你這是什麼邏輯？”
“我怎麼了？我這都是按正規流程來的！”張教授一下子火氣也上來了，估計平時沒人敢跟“德高望重”的教授這樣說話。
“患者白白遭了一回罪，你就給這麼個答複？你太不負責了吧？”
“我當時就說做這個病理分析是檢查有沒有生精能力，到底能不能找到精子，我們不負責！”
聽到這話，李啟陽腦子裏迅速地回憶了一下，是啊，這個張教授當初的確說的是建議做**活檢來看看生精功能的，一想到這，李啟陽更生氣了。
“**這是跟患者玩文字遊戲呢啊？你這個什麼狗屁醫生！”李啟陽這回真的怒了。
“你怎麼說話呢？”
“什麼怎麼說話呢！你們都他媽黑了心了，就為了騙那幾百塊錢手術費，就讓人家做穿刺？！不要臉了啊！那裏是隨便就能穿來穿去的嗎！你不為患者著想啊！”
“我不跟你說了，你們沒事趕緊走吧！”
被李啟陽一通醜損後，張教授不那麼牛逼了，擺擺手要李啟陽他們離開，這時門口圍過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也過來了一群醫生護士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