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琪芸簡直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竟然還有人這麼歪曲外國禮節的嗎?她真想給這個老朱一個耳光,然後奪路而逃,但是她克製住了自己的憤怒,隻是嚴肅地說:“朱總您喝酒了,早點休息吧!”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老朱這就悻悻地結束了那次“交心”,但是內心還是沒放棄希望。
從青島回來,朱利遠就開始準備返回加拿大繼續去做他那“移民監”了,臨行前,他給白琪芸打電話要她到家裏幫著收拾東西,再送自己去機場。
聽到要自己去他家裏,白琪芸猶豫了,怕他對自己意圖不軌,但轉念一想,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著急趕飛機,諒他不敢也沒時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於是白琪芸硬著頭皮來到了朱利遠家。
朱利遠的家就在離公司不遠的“鼎山國際”是臨江市最高檔的社區之一。他家所在的那座高層,是小區裏風景最好的,推開窗子就能望見奔流而下的東江,人家說水生財,估計這就是他選擇住在這裏的原因吧。
朱利遠家裏四室兩廳,使用麵積足有兩百平方米,裝修大氣深沉,一看就是他這個年齡的生意人的喜好;清一色的實木家具分外高檔獨特,盡顯主人家的奢華。
一進屋,白琪芸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那是因為朱利遠剛剛參加完一個朋友為他餞行的聚會。
“小白來了啊,快坐坐……”朱利遠穿著一套睡衣,看樣子剛剛洗過澡,麵色微醺,端坐在碩大的真皮沙發裏,眯著眼睛招呼著白琪芸。
“朱董,咱們抓緊收拾行裝吧,別耽誤了行程。”白琪芸心生厭惡,但嘴上還得這樣說,坐在了沙發側位上。
“不急,不急,先來嚐嚐我這明前龍井,”朱利遠擺弄著茶幾上的那套高級茶具,衝泡燙洗一氣嗬成,“這清明節前後的龍井啊,那可是最好的了。快來嚐嚐!”
朱利遠為白琪芸倒上了一小杯,遞了過去。
“嗬嗬,謝謝朱董啊,我其實也不怎麼懂茶。”白琪芸象征性地呷了一小口,起身想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可就在這時,朱利遠順勢一把將白琪芸攔在了懷裏,那隻肮髒的手在白琪芸身上亂摸,嘴裏嘟嘟囔囔地說,
“小白啊,你怎麼就那麼不識時務呢,你看我這條件多好啊……”
這下子白琪芸慌了,緊接著的是憤怒,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要掙脫出去,大聲的喊著,
“朱董,你要幹什麼!請你放尊重點!”
“小白啊,跟了我,那幾個億的資產不就有你一半了嗎!我答應你,我不會像對待那些輕浮的女孩那麼對待你的,你是個好姑娘,我會給你個名分,跟你登記結婚!這樣你就有外籍身份了,回頭我再給你買套房子,買台路虎……”
“朱董在這樣我就大聲喊了,再者我就磕死在你這!看你走不走得了!還能不能回加拿大了!”
這時朱利遠已經把自己的睡袍退了下來,露出了一身贅肉和藏在裏麵的“東西”,白琪芸的眼睛壓根就沒敢往那邊看,她隻覺得心裏太惡心了,胃裏麵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我告訴你朱利遠,司機還在下麵等著呢!你心裏有點逼數!”白琪芸吼道。白琪芸也不是個善茬子,她本身就是個性情剛烈女子,而且這時候不知是如何激發了驚人的力量,將朱利遠推倒在一邊。
朱利遠大概也是感到心虛,沒再繼續糾纏。白琪芸奪門而出,眼中充滿了淚水。此刻,她想把一切都告訴李啟陽,但是她不能,因為那天是周末,她不想打擾他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一,一早李啟陽就接到了白琪芸的電話。
“喂,你猜他們剛才對我說啥?”
“誰啊?怎麼了?你簽轉正合同了啊?”李啟陽被白琪芸這麼一問,摸不著頭腦。
“嗬嗬嗬嗬……”白琪芸一頓莫名地狂笑,“他們讓我走人了!”
“啊……”這次李啟陽在吃驚的同時,並不覺得可惜,因為他知道白琪芸做的又累又不開心,而且總被騷擾。
緊接著,白琪芸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李啟陽。李啟陽一頓狂罵之後,又好好安慰了一下白琪芸,畢竟她成功地保護了自己,這很值得慶幸。
就這樣,白琪芸又一次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