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性沒人性的死丫頭,你要是再不來,本宮就大刑伺候你。”
“伺候你個頭,”我咬牙切齒地罵了回去,“我是在加班、加班、加班,說了幾百遍了聽不懂啊你。”
電話那頭立馬沒了聲音。
真是個磨人的死丫頭,我邊罵邊掛了電話,就又快速地敲起鍵盤,等我終於按下確定鍵後,身子朝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剛閉上眼睛,電子鍾響了起來,一聲、兩聲、三聲……整整九聲,靜寂的辦公室裏份外清晰。
今天又加了三個小時的班。
連續三個月來,隔三差五地,辦公室組長錢嬌嬌總是在下班前幾分鍾給我安排工作,說是第二天早上就要,我還不得不信,因為我曾經有過丟到第二天再幹,結果還真是第二天早上要的,從此後,哪怕看出來錢嬌嬌是故意刁難我,我也隻能接著。
今天又是,在下班前的五分鍾,錢嬌嬌拿著一份我目測了下足有二十幾頁、說是下麵提交上來的營銷提案書,讓我打出來,說是明天早上九點半的頂樓會議上營銷部要彙報的。
可今天是我們閨蜜三劍客中的老三宋甜甜的生日,依舊在老地方川渝火鍋店定好了位子,然後再去魅影酒吧喝酒唱歌。
這麼多年來,三劍客生日會從未斷過。
所以,我未雨綢繆,午飯後繞過錢嬌嬌直接去找我的頂頭上司營銷部總經理想問他下午和明天早上是否有急要的文件和資料需要我打出來,要有的話,我一下午就把它拚出來。
可淩宇心不在,猶豫了半天打了他手機,通了,最後我聽到的卻是係統女生給我的回答。
最後不得已,我主動過去找了錢嬌嬌,結果,她睜著那雙很漂亮很嫵媚的眼睛看著我,一點猶豫都沒打,“沒有。”
她這樣說我並沒有放心,可我也無可奈何她。
一下午,我都在關注錢嬌嬌,時間越是往後走,越是希望和祈禱如她說的,真的沒有工作讓我做。
可這個死丫頭,還是在下班前的五分鍾,搖擺著細腰嫋嫋婷婷地走過來把一遝子紙張很神氣地放在我的桌麵上說,“簡思寧,這是明天早上頂樓會議上淩總要用的,打印的分數標識在上麵,仔細看好了,很多地方做了小改動。”
我定定地看著她,“錢嬌嬌,你敢對我說,這是你剛接到的?”
錢嬌嬌眼神閃了下後依舊囂張地說,“那你又敢不敢不幹呢?”
我突然笑了,“錢嬌嬌,你想趕走我可又沒那個本事,所以你就這樣折騰我,想讓我自動離開?”
被揭破了心思,錢嬌嬌臉色又尷尬又難看,本著輸人不輸陣,再次很硬氣地說,“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把我怎麼樣?”
“錢嬌嬌,你想玩兒,我很樂意陪著你玩兒,隻要你玩得起,更不要後悔。”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當著辦公室裏所有的人出口頂牛錢嬌嬌,我總覺得都是在一個辦公室裏辦公,我又比她大了幾歲,隻要不踩了我的底線,能忍過去就忍過去了。沒想到,越是忍,她越得寸進尺,今天更是過分地讓我恨不得把這個白癡提起來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