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在孟燕青話音落後,說道,“孟左相,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好像你真的有什麼一樣,倒讓我很是好奇那個所謂某位大人的秘密了。”
孟燕青臉色一緊,護國公這是替萬壑說話了,他知道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場合,怎麼可在別國麵前進行內鬥。
這也太不像話,太不分輕重了。
眾人也都是臉色微微有點不好看,紛紛瞪著護國公,就連皇上也是一臉的不喜,沒有遮掩的掃了護國公一眼。
右相深知皇上的意思,於是直接說道,“護國公,大殿之上,陛下已經說了,有什麼冤屈和秘密自然可以交給京兆府尹處理,還是安心欣賞歌舞吧。”
右相一句話終結了萬壑和護國公對孟燕青的攻擊,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深情剛剛放鬆了一下,就聽萬壑聲音不高不低的巫溪國太子說道,“太子,這秘密雖然是南詔國朝臣的,本不應該我們插手,可是現在太子拿出如此厚禮,跟南詔國建立盟約,我們兩國就是親密的密友,作為親密的密友,說一說這個秘密,有何不可?難道南詔國並不是真心誠意跟我國建立盟約的嗎?並沒有把太子當做密友,才如此的排斥?”
萬壑的話說的雖然壓低了聲音,那也不過是姿態而已,聲音依舊可以讓大殿中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所以,雖然這話是說給巫溪國太子聽得,但是實際上是讓眾人都聽的。
尤其是皇帝陛下。
皇上聽罷臉色就微微一變,這個萬壑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挑撥兩國才建立起來的關係,分明是要讓太子跟他的關係產生間隙。
兩個人所談之事,若是產生間隙,那就不好辦了,巫溪國太子對他有所保留,他反而達不到目的。
但是萬壑的姿態偏偏表明這是在跟太子兩個人私下商議,除非他們正麵提出,他來解釋,若是直接就這麼接過話來反駁,反倒落了下乘。
可是若是就這麼當做沒聽見了也是萬萬不可。
皇上看了眼下麵自己的心腹大臣,似乎大臣們都難住了,都跟皇上一個心思,直接問對方讓對方再說一遍,就變成了巫溪國在質疑南詔國,無端就給自己找不痛快,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一樣。
一時間都靜默不言。
就在大殿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眼看南詔國要下不來台,或者要被萬壑牽著鼻子走,顧爵西往前一步,站在皇上的麵前,仿佛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萬壑跟巫溪國太子的言語一樣,聲音同樣不高不低的說道,“皇上,微臣素聞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來聖賢都是以此為榮,即便是盟國,成為了盟友,更會以此為相處的楷模,譬如巫溪國和南詔國現在建立盟約,微臣想,皇上應該也是渴望和太子建立一種君之之交吧?”
顧爵西的話一出口,眾人均是眼睛一亮,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就連皇上都露出了笑容,讚許的笑嗬嗬說道,“不錯,還是爵西明白朕的心思。君之之交是世家大儒極度推崇的,也是朕極度推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