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經沒有什麼好審理的了,關於二十九家店鋪的半年結餘和五十萬兩錢莊的銀票,陳荷香想賴也賴不掉。
可是陳荷香還是在做垂死掙紮,堅決不承認假山裏麵小金庫的東西是她卷走的。
孟碟仙冷哼,也不跟她爭辯,直接狀告陳荷香擅自卷走她娘這麼多的錢財,已經實質等同於偷盜,要判她的罪。
一般的偷盜,小偷小摸也就是打一頓關個幾天了事,可是孟碟仙這個情況儼然就是大宗的詐騙啊,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陳荷香立刻白了臉,這孟碟仙是不打算給她一條活路了,要是她被判了罪,住了監牢,等她出來了,還怎麼在京都城裏麵混。
孟碟仙冷冷的看著她,那神情很冷,冷的陳荷香覺得自己似乎都要被她給凍傷了,那尖利的冷刺,那憤恨的恨意,瞬間把她淹沒,讓她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陳荷香驚恐了,孟碟仙是打算把她往死裏弄了,那意思很明白,承認了所有,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這事情還有轉換的餘地,否則那就等著把牢底坐穿。
不,不行。
陳荷香顫抖著肩膀,有點激動的說,“不是,那些錢全部都給我父親,我手裏一分錢也沒有,沒法還給你。”
給了左相?
可是左相卻失蹤了?
孟碟仙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左相的失蹤絕非偶然,更不是早有預知的要躲避皇上的責難,恐怕跟胡統領說的那個秘密有關。
孟碟仙除了把錢要出來外,本就沒有打算放過陳荷香,既然現在沒法還錢,那更好,又把左相扯出來了。
“府尹大人,錢進了左相府的口袋,但是現在左相下落不明,車呢好像無力償還,你看這案子……”
孟碟仙回身問京兆府尹,邊接著說,“既然還不了錢,那就隻能用先關押到大牢,什麼時候左相大人回來,把錢補上了,什麼時候再說釋放陳荷香的事情,府尹大人覺得呢?”
“甚好。應該這麼辦。”京兆府尹也頗為頭疼,總不能帶兵去炒左相府的家,這可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見孟碟仙退步,不追究立刻還錢,而是先讓陳荷香坐牢,這就簡單多了,立刻就答應,然後下令。
“不,我不能坐牢。”陳荷香掙紮著,狂喊,“我爹回來後,一定會給你們錢的,多給你們錢,但是現在不能讓我去坐牢,我絕對不坐牢。”
陳荷香身子往後趔撅著,頭不斷的搖晃,拚命的想要掙脫上來押著她,準備把她往大牢押去的衙役。
現在陳荷香已經是認罪的罪犯了,所以衙役們也不客氣了,押著她的兩個衙役看她不老實,立刻一人一腳踹向她的腿窩,把她踹的腿一軟,腿骨都差點踹斷,沒法在掙紮,這才像拖著死人一樣,把她往牢獄裏麵拖。
陳荷香被腿上的疼痛折磨,心裏是那麼的不甘,加上長期以來,對孟碟仙深入心底的恨意,忍不住的開始把這種疼痛和不甘轉嫁到孟碟仙身上,她覺得自己自從孟碟仙回到孟府開始,就沒有順遂過一天,一切都是被孟碟仙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