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奉命前來,立刻把來意說明,禦林軍直接回絕,不讓帶人,兩個衙役氣悶了,這可怎麼好,提不到陳荷香,府尹大人怎麼問案啊?
就在兩個衙役無論怎麼說,禦林軍都不同意,埋頭苦悶的時候,顧爵西出現了,他冷酷的往禦林軍麵前一站,“我奉皇上的口諭,讓陳荷香去京兆府尹那裏問案。”
皇上的口諭?
這個怎麼做數?
會不會是假的?
可是顧爵爺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可能嗎?
禦林軍有點拿不準,也不敢隨便放人,也不敢不放人,一時間僵在那裏,不吭聲的看著顧爵西。
顧爵西冷哼一聲,“怎麼?還怕本爵爺假傳皇上口諭?本爵爺把話放在這裏,除了什麼事情都有我全權負責,跟你們沒有關係。”
說著,渾身的氣勢全開,儼然就是不同意就準備找人麻煩的樣子。
顧爵西的凶名在外,不是隨便誰敢招惹,尤其他本身強大的氣場,讓人膽寒,禦林軍也不敢再堅持或者懷疑,立刻命人去帶陳荷香。
左相府裏麵,陳荷香正恨鐵不成鋼的搗罵著陳穎穎。
“你說你是豬腦子嗎?好好的孟府小姐不當,跑來我這裏,受這份罪,嗯?你不會跟你弟弟學學,你弟弟都知道明哲保身,現在孟府比左相府好,好好的呆在孟府才是上上之選,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本就算了,還不會跟聰明人學,簡直要氣死我了。”
一聲聲的,那話毫不留情,若不是陳荷香是大家閨秀,還保持著儀態,否則估計已經把吐沫星子噴陳穎穎一臉了。
陳穎穎木然的接受著陳荷香的怒罵,這樣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傷心,痛苦,然後失聲大哭,到現在的麻木,被動,無言的承受,這樣的轉變僅僅就是幾天的時間。
陳穎穎根本沒有想到左相府會是這樣一個樣子,昔日裏多麼的繁華熱鬧,現在壓抑窒息的讓人幾欲發狂。
而母親也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昔日的溫柔,隻有批評、批評、批評。
沒有了昔日的教導,隻有怒罵、怒罵、怒罵。
沒有了昔日的笑容,隻有怒容。
沒有了昔日裏的疼寵,隻有冷漠的訓誡。
陳穎穎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還以為她舍棄孟府,來到娘親的身邊,就是幸福的天堂了,誰知卻像走進了地獄,才幾天的時間,左相府娘親身邊的日子,連在孟府祠堂都不如。
陳穎穎不止一次在心裏呐喊,如果再給她重新選擇一次,她一定不會天真的想著娘親身邊就是她幸福的地方,她一定會本本分分的做她的孟府二小姐。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陳穎穎不可能重新選擇,也沒有人再給她機會,讓她重新選擇。
即便她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就在這一對母女還要繼續一個怒罵,一個承受下去的時候,禦林軍到了,“陳荷香,速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