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西擒著淡淡的笑意,寵溺的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很是順遂她的意思的說,“還沒有,很神秘,就那麼消失了。”
“唉,那個胡統領死的真是可惜了,那個神秘的秘密,一定跟左相的叛國有關。”
孟碟仙卻是感覺很遺憾,要是胡統領當時把神秘的秘密說出來,那麼一切問題就可以明朗化,至少她們現在會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追尋答案。
可惜,一切都被掩埋了,線索全斷了。
“是啊,不過你怎麼想起來要救霖國公?你不是看萬壑很不順眼,甚至恨他的嗎?”
顧爵西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第一次見到孟碟仙的時候,那種恨不得把萬壑挫骨揚灰的眼神,是吸引到他的原因。
孟碟仙恨萬壑,這一點他已經確定。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孟碟仙為什麼會恨萬壑?要知道那是孟碟仙與萬壑的第一次接觸。
他為了了解孟碟仙,把孟碟仙這十年的所有記錄和人際都查了一遍,簡單的簡直不能再簡單了。
他第一次見到孟碟仙的時候,同時也是孟碟仙第一次見到萬壑的時候,那種徹骨的恨意怎麼會對第一次見麵的人發出?這是顧爵西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他耿耿於懷的地方。
恨很多時候來自於愛。
有多愛就會有多恨。
顧爵西很不想想的一個方向就是,孟碟仙曾經傾心於萬壑。
可是這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一點也查不到原因。
同時,他也不覺得孟碟仙會真的喜歡萬壑到產生恨意。否則在萬壑跟他爭著求娶的時候,孟碟仙就會答應萬壑。
可是根本沒有,不管什麼時候,孟碟仙一直都是對萬壑深惡痛絕的神情,除了人前必須的隱藏。
他一直都很想問一問孟碟仙,可是卻沒有勇氣問,話到嘴邊總是無聲的咽了下去。
現在趁著孟碟仙的話,他心一動,就順嘴漫不經心的問了出來。
麵上很是雲淡風輕,不怎麼在意,可是心裏卻是緊張的盯著孟碟仙,生怕錯漏她一個表情,或者一個字。
孟碟仙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也沒有留意顧爵西的神情,提到萬壑,她的口吻就不由的變得冷了很多。
“萬壑我是不會放過他,但是霖國公我暫時不想把他牽涉在裏麵,當時是想利用他搬到左相,現在左相跑了,霖國公就先留著。”
她沒有幫霖國公到底的意思,但是也沒有要主動出手的意思,霖國公跟她沒有仇怨,她把每個人都分的很清。
“嗯。”顧爵西滿意了。果然孟碟仙是極其討厭萬壑的。不過既然如此,他是不是順便做點什麼,把萬壑徹底廢了,就沒有人能……
顧爵西動起了其他的腦筋,孟碟仙渾然不知。
隻是猛然間似乎想起自己透漏了真實的心意給顧爵西,不由看過去,卻看到顧爵西勾著唇,完全沒有他想象的那種皺眉或者不讚同,甚至似乎還很高興?
孟碟仙默然了。
碧落園裏的景致依舊美麗,隨著一夜細雨的滋潤,鮮花變得更加嬌豔,草地變得更加生機盎然,就連亭子都被洗的非常幹淨,透著潔淨的清新氣息。
孟碟仙吃過早膳,帶著展嬤嬤和禮讚生謝浩出門了,一路來到了京兆府尹的大門。
小小的胳膊掄起錘子,在大鼓上錘了起來。
一聲兩聲的咚咚聲在京兆府尹的大門響起,然後傳進裏麵的衙門。
來往的路人都驚訝的看著孟碟仙。
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姑娘來擊鼓伸冤?
片刻後,兩個衙役出來,嚴肅的看著孟碟仙,“為何擊鼓?”
這鼓可不是隨便擊打著玩的,是給有冤情,或者報案的伸冤者用的。
本來衙役出來,是要把孟碟仙帶進去問案的,可是一見她這麼小的年紀,這才有了遲疑,還以為她是把這當做玩鬧了。
故才有此問。
“鳴鼓報案,請府尹大人判案。”孟碟仙清脆的聲音對上衙役,沒有絲毫的顫音或者畏懼,整個小身軀把錘子放下,如一杆青鬆筆直的站立著,無形中的氣場強大到讓人不容忽視。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然後低沉的問,“有沒有狀紙?”
“有。”孟碟仙從袖子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狀紙,遞給衙役。
衙役接過,然後這才正式的請孟碟仙進衙門,“到衙門裏麵具體申訴,自有府尹大人為你做主。若是誣告,就要在衙門口當眾被杖責二十,你可想清楚了?”
“清楚。”孟碟仙簡短,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