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從身邊的瑞嬤嬤打眼色,瑞嬤嬤點頭,趁著人不注意,悄悄退出淺雲殿。
眾人的視線此時都火熱的集中在孟碟仙身上,並未留意瑞嬤嬤的動向。
展嬤嬤卻看到了,她悄悄的扯了下孟碟仙的衣袖,孟碟仙會意,眼角餘光掃了下瑞嬤嬤離開的方位,給展嬤嬤打了個手勢。
展嬤嬤點點頭,悄悄的給禮讚生了一個信號,禮讚生眸光一閃,閉了三下眼睛。
身邊的一個護衛便追隨瑞嬤嬤而去。
這一切都在眾人的視線之下進行,卻不曾被人知曉。
皇後一看瑞嬤嬤成功離開,而孟碟仙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樣子,心放到肚子裏。再加上有老爹壓陣,皇後快速恢複了雍容高貴。
“孟郡主的問題問完了嗎?那不妨本宮也問你幾個問題。你為何擄走玉衝師太?你可知擄走皇家公主會被問罪?又為何遲遲不肯把玉衝師太請出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皇後語速很快的連番發問,聰明的沒有再提自己,而是扣死了玉衝師太被虜一事。
孟碟仙笑了,根本不回答,反而說,“這問題,皇後是不是應該先跟大家說明白,玉衝師太被虜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後您幹了什麼好事?”
這,似乎是有什麼爆炸信息?
眾朝臣都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人都是有八卦和好奇心理的,立刻就像貓聞到了魚腥味道,顯得興趣盎然。
皇後眉峰一攏,“玉衝師太的事情,本宮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
咦,互相推諉?
還是都不知道實情?
這樣模糊的話,更是讓眾人好奇玉衝師太被虜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奇的也包括皇上,他淡淡的掃了眼孟碟仙和皇後,目光轉向孟碟仙身邊禮讚生,“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到底玉溪庵發生了何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怎麼說,禮讚生都是原本他的人,他相信禮讚生不會亂說,或者故意偏袒孟碟仙而失去對事實的正確描述。
禮讚生也不隱瞞,恭敬的跟皇上行了個禮,清楚的說。
“孟府失火,所有的證據在屬下和郡主麵前全部指向孟郡主,這是有人在刻意栽贓陷害,其中關鍵的證人就是菊青。
失火當晚,菊青全家便不見了蹤跡,屬下查到菊青一家全部在玉溪庵附近,又收到玉衝師太算出孟老夫人途中有災情,需孟郡主親自前往玉溪庵,便幹脆兩件事情合在一起,趕往玉溪庵。
誰知頭一天晚上,玉衝師太讓孟郡主在菩薩殿子夜時分沐浴淨身,先後給孟郡主下了子夜時會神誌不清的藥物,被孟郡主察覺。於是孟郡主就將計就計把玉衝師太弄暈放在浴桶裏,回到正殿,想要看看玉衝師太到底要搞什麼?
誰知沐浴過半時間後,皇後就帶著護衛突然出現在菩薩殿,說是有刺客,要搜查。
便命令護衛全部衝進去,把浴桶裏的人架出來。
結果架出來的是衣不蔽體的玉衝師太,而非刺客。
孟郡主很疑惑,明明玉衝師太先前安排她子夜在菩薩殿淨身沐浴的事情,皇後也在場,也很明白正常情況下,她就在那個木桶中。
可是皇後借著刺客的名義,卻根本毫不提醒孟郡主穿衣,進去的時候,更沒有向木桶的人提醒,也沒有絲毫讓護衛們避嫌的意思。
那木桶中的人是玉衝師太,若是孟郡主沒有將計就計,那是不是被當眾從木桶裏拉出來的人就是她?
孟郡主清白的身子和名譽,豈不是就此毀掉了,而且現場那麼多的護衛,若是真有此等事情,恐怕孟郡主隻有一條上吊自殺以保自己和孟府清譽之路了。
於是孟郡主越想越後怕,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人在算計什麼,就想當麵跟皇後問個明白,這才半夜去了皇後的院子,誰知被李嬤嬤帶人圍殺,屬下被三個皇後的護衛纏住,沒得脫身,要不是孟郡主急中生智,要不然孟郡主必定橫屍當場。
見到皇後後,皇後就以孟郡主不尊她為理由,命人拿下郡主,郡主這才命令屬下率人反抗,要求進宮麵聖。”
禮讚生一番話說的抑揚頓挫,引得眾人對當時的情況浮想聯翩,更是感受到了當時的劍拔弩張。
消化了下,眾朝臣回味過來味道了,照禮讚生的說法,是玉衝師太和皇後聯手要毀掉孟碟仙。
立刻,所有人看著皇後的眼光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