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在孟碟仙的心裏翻滾而過,壓在心裏,她揚眉淡淡的說,“謝謝你的驚喜。不過,我不喜歡。”
撇下顧爵西,她走向孟燕青,“爹爹,這麼多貴客來臨,還是請到屋子裏說話吧。”
對對對,這麼在院子裏站著,多不像話。
他一緊張都給忘了,移步到屋子裏,緩解下氣氛,正好打破現在針鋒相對的局麵。
孟燕青感激的看了眼孟碟仙,還是這個女兒體貼啊。
“幾位勿怪,都是下官招呼不周,快請。”
景和公主早就站的不耐,領頭進了大廳,坐在主位上。
顧爵西很隨意,隨便坐了下來,左相自然坐在了主位下麵最靠前的椅子上,萬壑緊挨著他坐下,然後是孟燕青,陳鴻菲坐在了對麵,後麵站著陳荷香,陳荷香作為姨娘,是沒有資格像個正室夫人那樣坐下,孟碟仙平靜的坐在陳鴻菲的一邊。
左相撇了眼陳鴻菲,陳鴻菲不甘不願的站起來,“孟姐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昨天誤會了你,衝動之下傷了你。回去後,我爺爺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我知道錯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對兒翡翠手鐲,質地通透,是翡翠裏麵的極品,送給你,算是我給你賠罪了,請孟姐姐一定收下。”
一個紫木匣子裏墊著一塊上好的白色雲錦,裏麵靜靜的躺著兩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翡翠玉鐲,別說,孟碟仙還真認識。
這對玉鐲當年陳鴻菲可是寶貝的緊,連讓人摸一下都不讓,據說是她母親的陪嫁之物,那種成色的翡翠堪比皇宮皇後之物。
現在拿這個當賠禮,看起來陳鴻菲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孟碟仙抬眸,看著眼前端著紫木匣子的陳鴻菲,她整個人看著違和極了,臉上的表情就像被人拿著刀子逼著做極不願意的事情一樣,嘴裏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誠懇,動作也是虔誠無比。
嗬嗬,有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要了,也不代表這筆賬就算完了,她會讓她知道,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妹妹說的哪裏話,這點小事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孟碟仙喘口氣,在看到陳鴻菲鬆口氣,手準備往回縮,暗自慶幸不必把手鐲送出去的時候,伸出手抓住紫木匣子,接著說,“不過,看在陳妹妹這麼愧疚把我弄傷的麵上,這翡翠手鐲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陳鴻菲騰的臉色微變,差點破功,嘴角抖了抖,不情不願的收回手,眼巴巴的看著孟碟仙把匣子合上,交給一旁的李媽媽。
孟碟仙眸底閃過一抹笑意,揚揚手,“上茶。”
左相見孟碟仙毫不推讓的就收下了賠禮,輕蔑的抖動了一下眼皮,老神自在的坐好,滿意的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打傷嫡女的事情算是了結,堵住了孟碟仙的嘴,也全了孟燕青的臉麵,接下來就是陳荷香和瓣蓮蘭花的事情。
左相有些渾濁的眼珠,骨碌碌的轉動著,狀似無意的打量著景和公主和萬壑。
兩個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孟碟仙身上,景和公主麵色微冷,似乎對於剛才孟碟仙那麼輕易接受賠禮的事情頗有微詞,暗地裏瞟了眼自己兒子。
這就是你說的頭腦清晰、冷靜聰明,連番戲耍陳鴻菲的孟家大小姐?
三兩句話就被陳鴻菲哄住,沒見過世麵一樣,幾乎奪的把翡翠手鐲手下,這分明就是一個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