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無極拉著慕容朝陽和許問天的手:“走吧,準備宴席去,丟人丟得還不夠麼?”
“春竹恩公,謝您大人大量,不和他們計較。”血紅瑩由衷道。
“唉。”血坤忽然長歎一聲:“二妹,不要說謝了,這不是一個謝字所能償還的恩情。這份恩情,怕是我血坤粉身碎骨也難報答啦。”
春竹道:“血掌門這般說,是不是不想管飯了?淨整虛的,還是把好酒搬出來,來點實惠的吧。”
血坤被春竹逗樂了:“好,我十八年都沒有碰過酒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宴席並不豐盛,酒也非玉液瓊漿,不過他們喝的很盡興,喝到夕陽西沉,宴席還在繼續。
春竹借著酒勁說道:“血掌門,陰毒門雖然極善施毒,卻從未聽說過亂殺無辜,個個都是熱血漢子,怎的就來了個陰毒門的名字?能改一下麼?”
血坤的臉喝得通紅,舌頭都有點硬了:“這、這是因為,我們的開山鼻祖是女的,她不想和江湖中人來往,所以才起了個嚇人的名字。”
他從懷中拿出《五毒經》:“你、你覺得這本《五毒經》是教人下毒害命的麼?錯、錯啦,這本《五毒經》上、上麵記載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良方,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春竹愣道:“既然是救人的良方,怎的會起個《五毒經》的名字?”
血坤道:“你、你不懂,我師祖曾經救過一個頻臨死亡的人,可是這個人後來,為了能得到我師祖的岐黃秘方,也就是這本《五毒經》,幾乎害死我師祖。”
“我師祖為此再不醫人,說人心險惡,稍有不慎便落入他人圈套。說這醫人的良方,就是害自己的毒藥,故而將這本岐黃秘籍,改名為《五毒經》。”
春竹笑道:“原來如此,血掌門,你還想繼承你師祖的遺訓,不涉足江湖麼?”
血坤道:“我師祖沒有留下不讓我們涉足江湖的遺訓,陰毒門可以隨便結交江湖朋友。”
春竹喝下一杯酒:“你們陰毒門這名字有點讓人心驚,江湖中誰敢跟你們交往?你真想涉足江湖,還是改個名字吧!”
血坤眯著醉意朦朧的眼:“改名字?改個什麼名字?”
春竹沉思道:“你們的總舵原來設在白象山,我看就叫象山派如何?”
血紅瑩樂道:“好啊,象山派,好好聽的名字,比陰毒門聽著要順耳得多。大哥,我們陰毒門更名象山派好麼?”
血坤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舉著酒杯喊道:“陰毒門的兄弟們,我宣布,自今日起,陰毒門沒、沒有了,象山派誕生了。”
許尋月沉思片刻道:“是該改改名字了,是該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她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氣:“各位兄弟們,為我們象山派幹杯。”
眾人正舉杯痛飲時,一個陰毒門的弟子匆匆走了進來,附到血坤的耳邊道:“掌門,一彪人馬,正氣勢洶洶地向我們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