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道:“我樂得是,有人要帶我們去醇王府了。”
春珃秀眉微蹙:“你說客棧小二會去醇王府報信?”
“我想他會的。”春竹自信地說道:“剛才客棧小二,見你捏碎茶杯,毫無驚訝之色,這說明他見過這種事情絕非一次。”
“並且他能沉著應對你的威脅,一字一句極為得體。可以看出,這個小二老謀深算,絕非一般。”
“由此可見,他必定會吞了你的銀子,還要到醇王府領另一份賞錢。”
“可惡。”春珃憤然站起:“我現在就去收拾他。”
春竹拉了他一把:“坐下,大鴻國有這樣向官府通風報信的人才,及早杜絕惡性事情發生,你該高興才是,怎的要收拾人家?”
春珃急道:“那該怎麼辦?他若找來醇王府的人,我們豈不麻煩?”
春竹站起身,輕輕打開窗戶,輕聲說:“我們一會跟上他,讓他帶著我們去醇王府。”
他和春珃飄出窗戶,躲在隱蔽處。時間不長,客棧小二就走出獨一處客棧,出門後,還回頭看看春竹客房的窗口。
春竹和春珃,悄無聲息地跟在客棧小二的身後,轉過幾條街道後,一個高大的門樓出現在春竹的視野裏。
門樓上掛著一塊匾額,“醇王爺府”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分外耀眼,朱漆大門上的黃銅門釘,大如海碗。
一對碩大的銅獅,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守住大門。兩個門吏,錦衣羅衫,站在大門兩側。
一隊王府親兵,雄壯威武,巡視在王府的周圍。
“好氣派。”春珃不滿的嘟囔著:“好個醇王爺,排場倒是不小。”
“醇王府戒備森嚴,好像有點不對勁。”春竹輕聲說。
春珃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對勁的?他不過是為了彰顯他地位的顯赫而已。”
“不對,這氣氛不對。”春竹看著經過門口,衛兵盤查的客棧小二,輕聲對春珃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他伸手托在春珃的腰間,縱身一躍,騰空而起,跨過醇王府的高牆,落在醇王府的大廳房頂。
他和春珃隱藏住身形後,客棧小二才急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王爺,小的有機密稟報。”客棧小二,跪趴在醇王爺麵前。
醇王爺蟒袍玉帶,眉鎖愁緒,抬抬手:“張寶,起來回話。你探得了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張寶恭敬道:“謝王爺。”
他慢慢的爬起身,向醇王爺再使一禮:“王爺,小的自奉命到獨一處臥底以來,從不敢懈怠,留心每一位外地來的人。偷聽他們的談話,明辨他們是否對王爺心懷叵測。”
他看到醇王爺端起茶杯,已有厭惡之色,急忙道:“王爺,今日小的還真的見到一對打聽你老的年輕人。”
“我看他們來者不善,所以急急來報,請王爺速派兵抓獲,嚴加盤問,看看他們居心何在?”
醇王爺放下茶杯,慢條斯理地問:“他們說什麼了?”
張寶諂媚道:“他們先是向我打聽,什麼滄浪王府,小人生活在大都州近三十年,從未聽說過滄浪王府,隻能如實回答。”
“後來,他們又問我知不知道醇王府,我便說,醇王府自然是有的。我問他,你要去醇王府作甚?”
“一個小白臉忽然發怒,捏碎茶杯怒言道:該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莫亂打聽。若是敢在他人麵前胡言亂語,露了我們的行蹤,我就讓你的腦袋,像這茶杯一般。”
“小人有使命在身,不願與他們爭執,急忙退出。心中牽掛王爺的安危,故立馬回稟,請王爺早作打算。”
春珃聽他絮絮叨叨,心中煩躁,暗想:“這哪像是臥底的探子,分明就是市井之徒,顛倒黑白,無中生有,用這種人刺探情報,豈不壞了大事。”
她看看春竹,想施展法術,給張寶點難看。春竹對春珃搖搖頭,用靈力對她說道:“先看看,收拾張寶,有的是時間。”
“王爺。”一個門吏,攙扶著一個渾身血汙的人,慌忙地走進大廳。
醇王爺看了一眼張寶道:“你到賬房領五兩銀子的酬金,下去吧。”
他等張寶離去,皺眉問道:“韓檣,怎麼回事?”
渾身血汙的韓檣,氣喘籲籲地說:“王爺,仇家找上門來了。”
春竹春珃心中一驚,不約而同的想到:“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到醇王府尋仇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