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突然有所感悟:“你這個大哥好像沒腦子?我既然能殺了你的七個兄弟,把你傷成這樣,還在乎多殺一個老四嗎?為什麼要留下活口,我傻呀?”
席臘爾頓時語噻,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好多次,也是想不通其中的緣由。經春竹再一問,更是不知從何說起。
春竹見到席臘爾無法回到,歎息聲:“我們可能中了他人的奸計。六個月前我還是孤山派外門弟子梅明,怎能殺死你們的兄弟?”
席臘爾將信將疑:“你說的是真的?”
春竹微微一笑:“你若不信,可以到孤山派打聽打聽,六個月前,孤山派有沒有一個叫梅明的外門弟子。”
他停停又說道:“我現在想斬草除根,殺死你們易如反掌,需要費這麼大勁跟你們解釋嗎?你們想想吧。”
洪土巴插嘴道:“大哥,這人的身影,和殺死我們那七個兄弟的凶手,好像不太一樣,是不是我們搞錯了?”
席臘爾頭一歪:“有這事?你再看清楚點。”
洪土巴圍著春竹轉了一圈,肯定的說道:“沒錯,那人的背影要比現在的阿羅少爺粗壯高大。”
席臘爾長長地歎息一聲:“難道我日夜恨得咬牙切齒的凶手另有其人,這人會是誰呢?”
春竹懸著的心落下了,他急忙催促道:“把你們的經曆告訴我,我們一起分析,冒用我名號的凶手是誰。”
席臘爾穩穩神,把他們所經曆的一切,說給春竹聽。
他說,他們是巴托爾手下的十大武士,因親密無間,結成兄弟,甘苦與共。隨巴托爾在大法師完顏童的麾下聽調。
去年初冬,完顏童大法師接到黑煞大法師的飛鴿傳書,令我們截殺到納貝爾山護送病人的求醫者,擄走病人。
我們發現送患者的人是娜燕公主,巴托爾勇士決定放棄任務,可是到了山下,他又征求我們的意見。因為有人反對放棄任務,所以我們又回到了納貝爾山上的道觀。
席臘爾的腦海,又顯現出當時的情景。巴托爾帶著他手下的武士,重新闖進納貝爾山的道觀,將娜燕公主和春竹圍住。
他手持鋼刀,對他身邊的兩個武士道:“粘罕布魯,阿古漢,給我殺了這個背叛黑煞大法師的家夥。”
娜燕公主,也就是當時的菲爾。她雖然知道,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抵擋這群如狼似虎的武士。
可是她別無選擇,隻能拚死一戰。她手持鋼叉,回身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深愛著著的男人,決定和他戰死在一起。
粘罕布魯嬉笑道:“聖靈特使,不是我們兄弟想殺你,我們也是奉命在身。怨隻怨你非要救走這個妖孽,黑煞大法師才下密令,對你殺無赦,我們兄弟是情非得已,少怪。”
菲兒大怒,挺叉刺向粘罕布魯,粘罕布魯冷笑一聲 ,回刀劈向菲爾的獵叉。刀叉相撞,菲爾的力量和粘罕布魯的力量相差太大,獵叉被撞得脫手而飛。
粘罕布魯身邊的阿古漢,此時也揮刀剁向菲爾的頭部。菲兒眼睛一閉,暗道:“我命休矣。”
一陣兵器的碰撞聲響過,滾燙的鮮血噴了菲兒一臉。菲兒睜眼看去,卻是托巴爾,手持滴著鮮血的鋼刀,冷冷的看著渾身抽搐,睜著絕望的雙眼的粘罕布魯和阿古漢。
菲兒正自茫然,卻聽到春竹一聲悶哼。原來是菲兒被粘罕布魯撞飛的獵叉,落將下來,重重的砸在了春竹的頭上。
“聖靈特使,請恕屬下冒犯之罪。”托巴爾右手放在左胸上恭敬地說道:“屬下奉大法師完顏童,轉黑煞大法師之命,到納貝爾山道觀。截殺一名護送病人的女子,並擄走這名女子護送的病者。”
“當屬下看清護送病人的是公主殿下,屬下打算放棄任務,找我師兄問個明白,為什麼黑煞大法師要截殺公主殿下?”
他輕輕笑道:“可是下山後,我忽然想起,應該看看我身邊的兄弟們,有沒有對公主不敬的。故而,屬下才巧使引蛇出洞這一計謀。”
他指指粘罕布魯和阿古漢:“沒想到,這兩個家夥極力攛掇屬下,按照黑煞大法師的意思辦。”
托巴爾歎息聲:“他們雖然是仙魔族武士,但卻不忠於仙魔族汗皇,這種人留在族中,將來必成禍事。故而屬下將計就計,將他們殺死。”
他跪倒在地:“請公主依據仙魔族不得私自弑殺武士的祖訓,將巴托爾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