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訴說罪狀(2 / 2)

他看著憤怒驚訝的獨孤無悔,慢慢站起了,恨恨道:“可是你,是你隻簡單地嗬斥了大師哥幾句,並沒有真心罷免,大師哥做下一任掌門人的身份。”

“我不能讓孤山派落到一個碌碌無為者的手裏,我不能讓孤山派永遠是留山派和常山派的跟班小弟。我這才起了殺心,對大師哥用了碎心掌。”

“恩師,歸根結底,真真正正害死大師哥的是你。大師哥隻適合做個守派護山的長老,讓他挑起大梁做掌門。哼即便我不殺他,將來孤山派敗落之日,他也必死於亂寇之手。”

他回身看看春竹又道:“梅明來曆不明,海布爾隻查出了,他是從仙魔族的方向而來,其餘的一無所知,保不齊就是仙魔族派到我孤山的奸細。所以我必須設計殺之,以絕後患。”

“懷仁楠與聶長風狼狽為奸,一心想顛覆我孤山派。況且懷仁楠是窺天孤狼耶律信的弟子,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盜走弟子家傳秘籍《駁難心經》。恩師試想,這種奸邪之輩弟子如何能留得?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瞟了一眼聶長風:“小子我不是想為大師哥留一絲骨血,我早就將你斬草除根,豈會留你們母子活到今日。”

馬天行把誣陷殺害聶陽春竹等人的卑鄙勾當,講的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讓在場之人,大感匪夷所思。

獨孤無悔怒道:“馬天行,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妄談孤山前程,一心想獨霸江湖,統領天下。”

“豈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多行不義必自斃麼?今日任你再口若懸河,也休想逃脫孤山門規。”

獨孤無悔大吼一聲:“來人,請門規。”

馬天行冷笑的倒退一步:“那破銅爛鐵的鐵戒尺,早在前幾日的大火中,被燒得七零八落,它已不是孤山門規。”

“孤山門規由孤山掌門定奪,我才是孤山派掌門,孤山門規自是有我擬定。恩師,你老年事已高。留在孤山別院頤養天年,江湖門派之爭,你就少操些心吧。”

他忽然對南疆雙煞和仙靈四尊高聲喊道:“諸位,在下與恩師商榷孤山派派中事務,敬請諸位遵守江湖道義。”

馬天行深知,隻要抬出爭端的是派中自家事物。孤山派要清理門戶,即使是六親不認,他人也不能插手過問。

馬天行雖然殺害數人,但都是殺的孤山派的人。既然馬天行殺的是孤山派的門人弟子,別人也不好幹涉。

馬天行是孤山派的掌門,執掌著整個孤山派的生殺大權。獨孤無悔隻是孤山的太掌門,充其量隻是馬天行的師父。如果馬天行不樂意,他無權過問派中的事情。

可是無論怎樣,馬天行是不敢對獨孤無悔動手的。欺師滅祖這樣的罪名,他馬天行是背不動的。

“你想軟禁我?”獨孤無悔笑了。

春竹怒道:“馬天行,你敢對太掌門無理,我梅明第一個饒不了你。”

聶長風哈哈大笑道:“馬老賊,你果然奸詐毒辣,六親不認。你今日敢輕舉妄動,我讓你今生今世,再也休想見不到你的寶貝女兒馬飛燕。”

馬天行微微一愣,思量許久,長歎一聲道:“既然天不佑我馬天行,我馬天行無話可說。”

他悲憂道:“恩師,弟子自知德行敗壞,已不足以任孤山掌門,掌門之位重新交由恩師。弟子自此金盆洗手,隱居深山,再不過無江湖是非。”

他看向聶長風:“聶賢侄,所有是非曲直,我都一一道出,要殺要剮衝我來。但請放了飛燕,這事與她無關。”

聶長風道:“放了馬飛燕可以,但我卻放你不過。”

馬天行道:“好啊,隻要你放了馬飛燕,讓我看到她平平安安。殺剮存留,悉聽尊便。”

聶長風道:“量你也耍不出花樣。”他又大聲喊道:“放了馬飛燕,讓她進來。”

“我該不該用飛燕師姐,逼迫馬天行診治我的碎心掌之傷呢。”春竹心念方至,就連罵自己:“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幹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爹。”春竹思想之間,馬飛燕已經從他的身邊經過,撲進馬天行的懷裏。

馬天行連聲道:“好好,爹沒白疼你,危難之時還能救爹一次。孤山我是呆不住了,看來隻能殺出去啦。”

他的臉上忽然露出猙獰之狀,抓住馬飛燕的喉嚨,陰森的吼道:“恩師,讓他們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就捏死這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