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渾身就是一顫,當他看清箱子裏的東西,又是一顫。
“送箱子的人長什麼樣?走了沒有?”馬天行厲聲問道。
韓漢看著箱子裏的阿紫,不知是死是活。神情有些慌亂地說:“是一個瞎老頭子,和一個二十上下的姑娘,他們把東西交給我們就走了。師父,要不要把他們追回來?”
“馬老弟,什麼事讓你這樣慌張?”丁琨氣定神閑地端起了茶杯。
“是仙靈教把阿紫送回來了。”馬天行臉色發青,聲音顫抖。
丁琨把剛飲進的茶水,又噴了出來:“仙、仙靈教?阿紫?”
靜雲師太呼地站了起來,她檢查了一下阿紫說道:“人活著,隻是被封印住了睡穴。”
她拍開阿紫的穴道,把阿紫從箱子裏提出來,問道:“阿紫,告訴我,是誰讓你把我徒兒慧涵騙到飛燕的房間?”
阿紫迷迷瞪瞪的看著靜雲師太:“我在哪?你是靜雲師太?”
靜雲師太怒道:“混賬,貧道在問你話。我問你,是誰讓你把我徒兒慧涵騙到飛燕的房間?”
阿紫一驚,當即清醒,她揉揉惺忪的眼睛,緊張地說:“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麼啦?”
“你家小姐好得很。”靜雲師太吼道:“我問你,是誰讓你去請的慧涵。”
阿紫嚇得倒退一步:“是、是我家小姐。”
“飛燕,原來是你。”靜雲師太冷冷的看著馬飛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紫的回答讓所有人為之震驚,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出,馬飛燕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阿紫。”驚愕半晌的馬飛燕,蒙楞的看著阿紫,急的要哭:“我幾時讓你去請慧涵小師傅的?你可不要無中生有,汙人清白。”
阿紫也愣了,她小心地說:“小姐,你讓常玉川帶話給我,讓我去請慧涵小師傅的,你不記得啦?”
她摸摸頭道:“怎麼啦?你們這都是怎麼啦?難道我家小姐請慧涵小師傅敘話有錯嗎?”
馬天行鬆了一口氣,隻要馬飛燕沒有卷進這件事中就好。
他輕輕一咳道:“常玉川讓你把慧涵師侄請到飛燕的閨房後,你又做了什麼?”
阿紫緊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說:“我把慧涵小師傅請到小姐的閨房,可是小姐不在房間。我這才想起,小姐上午去了老夫人那裏。”
“我隻好讓慧涵小師傅在小姐的閨房裏等,我打算去老夫人處請回小姐。可是剛剛出了小姐的房間,我就,我就、、、、、、”她忽然驚慌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丁琨重新換了一杯茶,凝重地說:“看來阿紫一出門就讓人點了睡穴,扔進這口箱子裏嘍。”
他轉動著茶杯,若有所思:“仙靈教怎麼會摻合進來?仙靈教是修仙宗派,我們是江湖武林,向來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想幹什麼?”
“丁師兄。”靜雲師太問:“你說這事情與仙靈教有關?”
“不好說呀?”丁琨長歎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隻能問馬老弟。”
馬天行搖頭道:“丁兄說的哪裏話,馬某和仙靈教從不來往,更別說結過梁子。遇仙宗突然弄出這麼一出,馬某深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信上寫的什麼?”靜雲師太從馬天行手裏搶過那封信。
信上不過寥寥數語,信上說:“無意發現有人要加害此女,心有不忍,故援手相救。此間事了,完璧歸趙。仙靈教。”
“這是什麼意思?”靜雲師太把信遞給丁琨。
丁琨看完信,沉思良久:“搞不明白,難道說,還有一股實力摻進來了?他們想做什麼?”
丁琨和靜雲師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隨各自帶著自己的人回到住處休息。
馬天行送走丁琨和靜雲師太,走進一間密室,跪倒在一幅掛像前,陷入深思。
眾人離去,朝天觀頓時清靜不少,懷仁楠回到自己的住處,惱怒的關上房門,指著屋裏一個戴麵具的人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殺死梅明?有他在,我們的計劃千難萬難。”
“師弟,別發脾氣,你看看誰來了。”戴麵具的人一側身,顯出一個背對門口,麵向窗戶的身影。
懷仁楠長跪於地,恭敬的喊道:“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被稱為師父的人哼了一聲:“你很不想讓我來嗎?”